江远辰捏着衣角,小声辩解:“校服我洗得很干净的,而且这次是意外,下次我提前请假来找你,就来得及往返了,不会再借住在你家的。”

陆星河不很高兴,思考一下午的要求连珠炮似地轰出,“我不管,你必须要,必须穿,然后你每周必须要来我家辅导我功课,否则我就让你上不成大学。”

江远辰怯生生地问:“穿,可这些不都是童装吗,我穿不合适吧?”

陆星河脸一红,“啊?是啊,是童装店买的啊,你以为你这身高体重,在别的地方能买到合身的衣服吗?哪有成年人的脚是36码,我不去童装店买去哪里买。”

江远辰又小声反驳:“我不能每周都来的,会给你们家添麻烦的。”

陆星河作势要报警,他故作苦恼地挠头,眼神还直往江远辰身上瞟,:“那我跟警察说你打我好了,唉,有人要考不上大学咯。”

江远辰赶紧举手投降:“我一定按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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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市的气温在这几天迅速回暖。

江远辰在陆家告别时,羽绒服已经穿不住了,陆星河拿了几件卫衣塞给江远辰,盯着他换好以后,才不情不愿地让江远辰拾收东西下楼。

江远辰坐在玄关换新鞋子,粉面白帮,左脚是白色鞋带,右脚是粉色鞋带,陆星河托腮看着,百无聊赖地扯扯江远辰的卫衣帽子。

江远辰配合地往后仰,回过头去笑笑,“你干嘛呀?”

陆星河松开手,站起来酷酷地双手插兜,“不干嘛。”

他拨弄着鞋柜上摆着的红梅花,补充道,“你下周要来。”

陆星河的卫衣很大,江远辰把小半张脸藏在里面,柠檬香氛的味道扑面而来,钟爱柠檬的江远辰贪婪地吸了好几口。

他仰头看着陆星河,瓮声道:“我会来的,但是这周学校好像有很多活动,如果我迟到了,你就等等我吧。”

陆星河揉着江远辰略有婴儿肥的脸,“好哦!”

两个小孩在玄关处的拉拉扯扯,被不远处的家长尽收眼底,女人撞撞男人胳膊,小声说:“星河对小江老师还不错喔。”

陆建业在报纸里抬起头,“可能是小江老师温柔吧,星河装大尾巴狼呢。”

陈红梅抓起个橘子剥,“见到漂亮的就走不动,你们爷俩一个德性。”

陆建业搞下眼镜,笑道:“你记得不,当年我喜欢班长,结果让你知道了,发试卷的时候你故意把我的撕了,害得我粘了老半天,我生气了吗?”

陈红梅“嗯”了一声,问:“那你怎么不生气呢?”

陆建业抖抖报纸,悠哉地跷起二郎腿,“咳,那还能咋,你比班长更漂亮呗。”

陈红梅臊得不行,一下把橘子皮甩给陆建业,“哦呦,要死啊你,当着孩子们说这些事!”

陆星河在老爸说出“当年”两字后,嘴角一抽,眼疾手快地把江远辰搂在怀里,两只手盖上了少年的耳朵。

江远辰以为陆星河在闹,笑着去掰他的手,“叔叔阿姨都在,别闹了。”

陆建业把橘子皮泡进水杯里,嘱咐道:“时间不早了,星河你开车送小江老师回学校吧。”

江远辰连连摆手,“不麻烦哥哥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陈红梅把剥好的橘子放在少年手里,笑着给了陆星河一下,“不麻烦,他也不上学,整天窝在家里快闲出屁了,出去走走也好。”

“啧,小孩真麻烦。”

陆星河双手枕在脑后,上楼的脚步陡然轻快,“我去拿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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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日,陆星河觉得梧桐市的人都出来了,喇叭按了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