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奴才偶感风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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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亭空双眼空空的陷入思索,忽然觉得头顶一凉,盛晔阴冷的视线笼罩在他身上:“原来丢的不是脑子,是朕赐你的拂尘。”

眼睛圆睁,玉亭空惊怔,怎么回事,是谁走漏了风声!

见他丝毫不见愧疚的反应,盛晔更加怒意四溢,大掌按着桌子,差点要气笑:“胆子如此见长,到下次是不是就敢丢朕的圣旨了。”

玉亭空紧走两步,尴尬地从容丛手中接过来这烫手山芋,紧紧抱在怀里,埋首请罪:“陛下息怒,奴才知错,没有下次了。”

“呵!”盛晔一个字也不信。

“太医院的人说玉公公落了东西,臣恰好路过,便顺道给玉公公送过来,陛下既无其他吩咐,臣这便告退。”

又是恰好路过,盛晔揉着直跳的额角,心想这容丛怎么有这么多路要过,当初殿试的时候怎么就选了他?跟玉亭空凑一块,两个人没一个省心的。

手都懒得摆,等容丛关门离开了,盛晔才抬起袖子,叫过来玉亭空:“今日庆功宴......”

玉亭空迅速抢答:“奴才不去!”答完心虚地抿上唇,感觉自己喊的太大声,实在有些放肆了。

“你敢不去?”盛晔眯起眼,是发怒的前兆,他撩开袍摆,起身走下台阶,到玉亭空面前,掸了掸他怀里的拂尘须须:“你跟上,回去给朕更衣,朕可以当做没听见刚才的话。”

还抱着他赏赐的拂尘的人丝毫没有眼色,还托出了理由:“奴才,奴才偶感风寒,恐怕惊扰陛下贵体。”

“是吗,朕倒不知你又何时偶感了风寒。”

玉亭空眼珠转了转:“是在从太医院回来的路上。”

“那便是太医院的问题了”盛晔阴沉的笑起来,不疾不徐:“过给朕的玉公公病气,便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你说朕要怎样罚他们?”

好阴险!玉亭空震惊住了,盛晔跟那个原文里的人渣皇帝还真是一点不差,一不高兴就随便罚人的恶习简直刻DNA里了。玉亭空忍气吞声,他是不想当工具人,但也不想牵连无辜旁人替他做顶罪羔羊,握紧了白玉拂尘手柄:“奴才去。”

盛晔满意点头,一路无言地行至寝宫,屏退了其他宫人,盛晔吩咐玉亭空去给他拿要换的新装,自己动手宽衣解带。解了一半,瞥见摆在桌子上的衣服,却没见着玉亭空的人。

屏风后面,玉亭空酝酿完毕,突然开始惊天动地的咳嗽,边咳还边挤出几个字以求逼真,咳着咳着,他喉咙痒痒的,觉出来一股腥甜,接着就“哇”的一声。

思及上回玉亭空不过跪了一个时辰就又是膝盖乌青,又是一瘸一拐,还一连住在太医院好几日。盛晔眼色微变,一把掀了屏风,就见玉亭空扶着腰,哇出了一口鲜血。

盛晔脸都黑了。行,又来碰瓷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