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号码打来的,时寒以为是骚扰电话就给挂断了,继续看自己的新闻头条,可没过两分钟了那个陌生号码又一次拨了过来。
时寒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的人就先说话了,他废话没多说,直接就直奔主题,他的声音很低沉:“时寒,今天上午九点到协和医学院,领走你母亲生前在协和医院的医疗档案,那里面有她死亡的真正原因和她写的几封信。”
“只能你一个人来,多带一个人或者动物之类的活物都不行,别怪我没提醒你,若违规,后果自负。”
协和医学院——时寒的母亲就是在那里因突发性疾病抢救无效去世的。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从哪得到的我的联系方式?”时寒的大脑一片空白,不安地问对方。
“我是协和医院的一个医生,我姓梁,叫梁荣初。”那人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母亲的事情?”时寒本能地问了对方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对方沉默了,时寒没敢挂断通话,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良久之后,对方再次开口:“这个你不用知道,档案里会有你这些年想要知道的一切。”
说完,他麻利地挂断了通话。
“喂?喂!”
时寒蒙住了,这就算是恶作剧他未免也太离谱了吧?而且听他这声音也不是认识的人的声音,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谁给你打的电话?”时寒的父亲问。
时寒回过了神儿来:“奥,一,一个朋友,让我一会儿去他家玩儿的。”
秦先生点点头:“行,正好我要去安城出差,这一去可能要挺长一段时间的,照顾好自己,别太贪玩儿,按时去上课,有事儿及时跟我联系。”
“你又要出差?不是前天才回来吗?你都多久没陪过我了?”时寒很不满地看向了父亲。
秦先生走到时寒身边略带歉意地摸了摸他的头:“这次回来一定好好陪你,你想去哪儿都行。”
“真的?”时寒半信半疑地扬起了头。
“真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秦先生捏了捏他的鼻子。
时寒傲慢的哼了一声,起身准备去协和医院。
离开家门后时寒的心里开始忐忑起来,等他再次抬头看向钟表时,现在已经是八点二十了,距离那个男人说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从他家到协和医院,在不堵车的情况下至少要半个小时,可现在是清明假期,人们的出行高峰期,不堵车是不可能的。
时寒并不想去,可那人说话的语气还有态度不像是开玩笑和恶作剧,况且他自己也一直觉得母亲的死十分的蹊跷,明明病情有所好转就快要出院了,怎么可能又出现了突发性疾病?
他也不再多想了,戴上护目镜和口罩,换好鞋就出了家门。
他没有开车,以他跑步的速度要比开车快多了,最起码能把半小时的时间缩短至二十三四分钟,今天的红绿灯也很友好,一路绿灯。
协和医学院共分五部分组成:门诊部、体检部、住院部、实验楼和后花园,最前排是门诊楼,体检部以及其他的楼房都在后面。
这会儿医院的人比任何时候都要多,门诊大楼人流不息,还有时不时来到的救护车。
时寒到达这里的时间是北京时间二零一七年四月八日上午八点五十三分。
医院门口有卖兔子的,时寒买了一只,那人说只能一人去,其他的任何人包括有生命的活物都不行,他想知道带过去的下场是什么。
把兔子带进医院门诊大楼的那一刻,兔子在笼子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呼吸,就像是有一只透明的手掐住了兔子的脖子,随后,时寒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