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向傅弈瑧厥阴穴刺下去。
这一扎,颜翩若心脏突地一跳!
厥阴穴乃致命死穴,寻常人一针下去就玩完了,可老御医明显要救人,那就是说......
傅弈瑧身中极烈鸩毒已致身脉逆转,所以才用此极端之法。
此时御医已执第二针,直向风府穴。
眼看针尖刺下,颜翩若忽断喝。
“等等。”
“嗯?”
翁御医和侍卫都回头,侍卫眼中杀气炙烈,“贱人!别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里。”
“我死在哪都不劳你费心!”
颜翩若语气极尽轻蔑。
但她漆眸一转道:“刺风府穴纵一时可低经脉僵虚,却非长计,若同刺哑门和玉枕两处,顷刻可让王爷苏醒过来。”
“什么?”
侍卫瞪大眼,眼中满是‘再胡说我立刻剁了你’的凶光。
但老御医却突然激动起来。
“对啊!老朽怎么没想到,双穴齐将,逆血回溯,高啊!”
说罢,在侍卫惊愕目光中,他手里颤巍巍的银针就奔玉枕和哑门去了。
快到侍卫想阻拦都来不及--
一针--就刺了下去!
......
“翁御医,你怎么能听一个刺客的话呢--”
侍卫手里紧紧抓着王爷手臂,绝望大叫。
但那老御医只顾凝神观针,丝毫不理会侍卫责怪,况且,针砭之法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对一个武夫能解释清的。
这时颜翩若却忽然听出门道,原来丫的这人当她是刺客!
难怪刚才忽然爆下杀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颜翩若立刻想质问侍卫。
可还没等她开口,忽见傅弈瑧忽长吁一口气息,双眸倏然睁开。
人醒了!
......
刚刚苏醒的弈亲王端坐藤榻上,他脸庞苍冷如雪,似深潭般幽邃的双瞳凝视面前的女子,目光冷冽迫人。
“颜翩若,本王要杀你,却为何出手相救?”
“医者仁心,我别无选择。”
颜翩若面色凝正,说的极为坦荡。
但她紧跟着又道:“我救人是仁心,但不知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所谓何心?”
“你不知本王为何杀你?”
傅弈瑧极淡一笑。
“本王患逆息症多年,最怕木荆叶,而你偏偏携带浸过木荆毒的宫牌来竹瀛宫,岂非谋命?”
“什么?”
骤闻此言,颜翩若忽觉一道惊雷从头顶劈过。
没错!
从刚才傅弈瑧的症状上来看,他十有八九是患了逆息症,可事发突然她也没多想。
而且,她也确实没留过心宫牌上的气味,此时忙拽下腰间宫牌一嗅。
不错,正是木荆叶的气味。
世间医者都知道,逆息症碰到木荆叶便是一步迈进阎王殿,再也回天无术的。
颜翩若有些傻眼--
而这时,侍立一侧的侍卫也冷冷开口。
“我们早已查知,三皇子借大赦之机带杀手入宫,伺机行刺我们王爷,而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狡辩?”
“我......”
颜翩若不由攥紧双拳。
虽说眼下情势迫人,但妙在她素来聪灵,从几句话里便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