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自己跳下去?而且我根本没受伤......”
颜玉菀忙急口断喝,一边扬臂给众人看。
不料一看之下,她手腕上果有一道皮肉翻绽,正血淋淋的伤口。
而且淌出来的血渍早染透衣袖,只是她原本就一身锦绣红衣,湿透之下轻易看不出而已。
“天呐!”
一见那骇人伤口,好多胆小的妃子都尖叫出声。
娴皇妃也吃了一惊。
但她心机极深,骤然起疑。
那么深的伤,菀儿竟没发现?她不知道疼吗?还是——那傻子着了什么道?
这样想着,娴皇妃忙绝口不提下水一事,反焦急地叫人快传御医来止血包扎,以便转移皇上注意力。
但颜翩若这厢却气定神闲笑了笑。
“皇上,众所周知池边毒棘长势低矮,一个人若被推入水中,是绝不会划伤腕臂,但若用手扶岸边下水,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是的......”
颜玉菀坐在地上,脸色凄惶地叫着。
“就是你推我下水,这伤是挣扎时划到的,我的宫女们都能作证。”
“是么?”
颜翩若浅一勾唇,目光森寒。
“即是菀妃早知自己受伤,为何始终隐瞒不敢示人?”
“再者,我若真和菀妃撕扯良久,你的宫女自然出手阻止,可她们鞋袜都未沾半分池畔泥水,这又如何解释?”
“我......”
在翩若咄咄逼问下,颜玉菀猛被噎住。
她才发自己陷入最窘之境,不但怎么都无法自圆其说,阴谋似乎也彻底败露了。
此时延盛帝脸色已逐渐沉下去。
他目光不耐且阴寒地冲娴皇妃眉头一挑。
那意思是说,你找个傻子当儿媳?
诬陷个人都能弄到如此丢脸,简直蠢得辱没我皇朝天威!
娴皇妃脸色也难看起来。
她纵有心替儿媳圆场,可这种情势下实在找不出措词。
是以,气氛一时极其尴尬!
......
这时,几个御医跑来化解了些许冷场,他们手忙脚乱打开药箱给颜玉菀包扎伤口。
一直沉默的娴皇妃这时突然又开口。
“御医,菀妃伤是否利器所为啊?”
这话很阴,明显是指有人对她儿媳意图陷害。
但御医答的很实在。
“不,菀妃是被毒棘划伤,且毒棘汁液以渗入肌肤,若流经肺腑,便大事不妙了!”
“什么?”
这句话吓住所有人。
颜翩若早算到这一招,她料定性命攸关下御医绝对不敢徇私作假,所以只能实话实说。
而颜玉菀却不料害人反害己,脸色一寒差点儿昏过去。
娴皇妃也有点懵了。
“那......要如何才能解毒?”
“世间唯有栖萝藤可解此毒,还要尽快,可是......”
“没什么可是!”
娴皇妃飞快道:“本宫凝翠园的栖萝藤已经长成......”
说着,她嘴唇忽哆嗦一下,挪动目光看了一眼冷脸皇上。
“那个——”
娴皇妃艰难解释。
“栖萝藤也是刚长成不久,本来是要给臻儿用的,可近来听说他身体渐好,那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