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爽飒的毒医姐姐最见不得拜高踩低,她当即抓住一个面相憨厚的的小侍卫质问。
“喂!你们干什么欺负弈亲王?”
“啊——”
那侍卫吓一跳,扫了眼她的穿戴,迅速拉人到一旁僻静处。
“你新来的?难道不知道七皇子是蛊妖后嗣?他怪病缠身,要喝人血才能保命,你还敢过问他的事?”
颜翩若撇嘴。
“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人?”
侍卫急了。
“天下哪有他那般相貌俊美的男人?定是妖!”
颜翩若一哽。
心说这算人身攻击?
还是另类拍马屁?
这小子有升官潜质啊!
这时旁边有人叫:“阿浚,干完活赶紧走吧!”
叫阿浚的侍卫忙应一声,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京城都传七皇子是煞星,挨他近的人都要死,姑娘你也赶紧走吧!”
“煞星?”
翩若一脸不屑。
“他是煞星?那姐姐我就是煞星中的战斗星!”
说罢,她毫无惧色的一横眼,转身就走入竹瀛宫。
......
“我拿到药草回......”
‘来’字音还没发出来时,颜翩若忽然看到三十多度的气温里,庄贤居然坐在正院里烧炭盆。
还是好多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庄贤也看到颜翩若手里的药草,但他只是冷睨一眼,不但毫无惊喜,反冷冷开口。
“这没你的事了,去偏殿呆着不准再出来!”
呃——?
颜翩若一蹙眉,刚想说这药得趁鲜熬才行时,忽听殿内传出翁御医的叫声。
“庄贤快来!王爷不行了!”
庄贤脸色一寒,忙端起一大盆炭就冲进屋。
颜翩若犹豫一下,但还是随后跟上去。
一进门,就见傅弈瑧赤着上身,墨发垂披,盘膝坐在几十盆炭火之中,饶是如此,他还是浑身寒色,甚至睫毛和发丝都凝了轻霜。
但如此狼狈下他居然还像临尘仙君般清冽俊逸。
这——属实不太像人!
而那翁御医正满头大汗施针,把傅弈瑧扎的跟刺猬一样。
一见银针穴位,颜翩若猛恍然大悟,原来傅弈瑧患的根本不是逆息症,而是极罕见的寒髓症。
一般是患者中过多种寒毒才会凝成此症,一旦病发,十命久绝!
难怪刚才庄贤看到栖萝藤一点也不激动!
丫的,原来毒症竟另有隐情。
而这时,傅弈瑧本就苍寒的面色已逐渐灰冷了!
不好!
大凶之兆啊!
......
庄贤急的五内如焚,哭呛着抓住翁御医怒吼大叫。
“快救王爷,快啊——”
翁御医也显出几分绝望,一张脸上老泪纵横,拿着银针的手只顾颤抖着,却再也扎不下去。
眼看傅弈瑧命悬一线,这时,颜翩若去忽然一步上前,抢过银针。
“我有解毒之法,让我来。”
说罢,她一把推开翁御医,转头看着庄贤。
“想让你主子活,就把所有手炉、脚炉里都塞满炭,越多越好,然后用布绢包裹好给我,快!”
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