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自打他的原配夫人公孙氏离世后,他也奉皇命去驻守边境,一晃快十年的时间没回来过。 这次好不容易借了皇恩,回到京城,依着他对公孙氏的愧疚,本想好好把他的大女儿的婚事操办完,也好让九泉下的夫人安心。 谁知道一回来,却遇上了这样大的变故。 容景知道,大将军问了这句话,若是他给不出一个值得令大将军信服的理由,大将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他和凤央的! 所以,他握紧了手,一想到凤央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娶她带她逃离凤离欺负的厄运之中。 他站直了腰板,对大将军说道,“两个月前,父皇重病,陈妃借给父皇除去病邪,命容修招揽了一个巫祝,在驱邪仪式前一天,我母妃怀疑陈妃心怀歹意,着我进宫调查。 我带暗卫进宫秘查,发现那巫祝正是容修与陈妃故意安排的杀手,目的就在驱邪仪式当日趁机暗杀父皇,正预回去禀告母妃,谁知却被那巫祝察觉,对我下了蛊。 暗卫拼死护我出宫,途中我得二小姐搭救,二小姐在送我回府之后,我体内蛊毒发作,一时难控,便占了二小姐清白。 二小姐是个好女子,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大将军若要论罪,只追究我一个人便是。 至于二小姐,她既失清白于我,如今又怀上了皇嗣,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绝不会亏待阿央的,还请大将军成全!” 大将军听完,脸色由发青到发白。 论罪?二皇子谋反,大皇子是为了救齐王才中的蛊,而凤央又是为了救大皇子才失的身。 这哪一件拆开了看,不都是在做大义大道?不是在拯救齐王保卫齐国? 而今凤央又身怀皇嗣,他要如何论罪?又怎敢论罪? 大将军沉思良久,那愀然的目光,缓缓望向了凤离。 凤离在大将军望过来的一瞬间就知道,她那便宜爹已经有一半妥协了,剩下的一半,则是交给了她来决定。 而她本就对容景没什么好感,所以对他的主动清退,凤离是求之不得! 不过,她也不想这么便宜凤央。 于是她故作黯然的垂下眼睑,悠悠的叹息道,“既然大皇子话以至于此,那我再强迫殿下,就是棒打妹妹和殿下这两个鸳鸯了。” 容景对着凤离冷嗤了一声,见她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他竟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看起来还不那么讨厌。 可凤离的下一句,却让容景傻了眼。 凤离说,“父亲,女儿被殿下退婚已是全京城的笑柄,此生出嫁无望,在注定孤老终生前,女儿只有最后一个请求,还望父亲和殿下成全。” 大将军听凤离说凄惨孤独,内心不忍,便点头应道,“你说。” “女儿希望殿下和妹妹的婚事,能够一切从简,不论三媒,不下六聘,不举酒肆鸿宴。 毕竟齐国现在边境不稳,还望殿下能恪守皇后的勤俭美德,以身作则给天下人树立一个好榜样,殿下以为如何?” 大将军扎堆边境,自然很清楚军中的艰苦生活,对凤离说的这一句十分认同,也开始对她心系百姓大局为重的胸襟,而多了几分赞赏的目光。 而容景哪里忍心让凤央嫁给自己,受到这种冷待,心底自然不认同凤离的说法。 可偏偏她又句句紧逼,大有一番若是他不遵从的话,就是违背他母妃心愿,搅乱他母妃勤俭皇后名声的不孝罪人。 所以他只能咬紧了牙关,恶狠狠的瞪着凤离说,“本殿下答应你。” 凤离勾起嘴角,柔柔的俯身,“有父亲在此为鉴,女儿也没有任何异议了,我祝殿下与二妹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早生贵子早享天伦!凤离告退。” 容景听了她一连串的祝贺,心底却莫名发怵,那些话怎么听都像她口是心非,故意诅咒他的反语。 大将军叹息了一口气,虽然心忧凤离,可他确实还有关于二皇子的事,要跟大殿下探讨下,便对凤离拂手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