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抓来了吗?”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两个小青年坐在灯光下打扑克,见男人挎着包拎着一瓶洋酒走了进来,他们霍然起身迎了上去。 “哎徐哥,人抓来了。” 叫徐哥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瞟了一眼脏乱不堪霉气甚重的房间,略嫌弃皱起了眉头,“人呢?” “在里屋呢!” 那两小青年说着打开里屋的门,“药效刚过,这会已经醒了,您进去瞅瞅。” 随着门外的声音由远及近,林薇安挣扎半天都没挣脱开手脚上的桎梏,无助害怕袭上心头,尤其双眼被蒙,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耳边传来的吱呀开门声,以及鼻尖萦绕着的作呕气味。 她......被绑架了吗? “这是您要的人,跟照片一模一样,可惜啊,是个哑巴。” “哑巴?” 徐福建挑眉,竟有几分意外打量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女人。 饶是白色连衣裙上沾染了脏东西,也衬得她一尘不染,微卷的长发铺了一床,她肤白如玉,双眼被蒙上了黑布,没有封的小嘴倒是格外嫣红。 “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等她上车的时候才知道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旁边的小青年解释。 林薇安看不见,耳力和气味会格外敏感,尤其这个时候明显感觉到一个满是烟臭味的男人靠了过来,她本能向后缩了缩。 忽然,眼上的布被拉开。 白光一照,林薇安不适应闭上了眼睛,直到眼睑适应了光源这才小心翼翼睁开眼睛看向在场的三个人。 澄净明亮的眼眸中充斥着惶恐不安,她张嘴啊啊了几声,好像在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徐福建没想到对方真是个哑巴,忽然嗤笑起来,“天创集团董事长的外孙女居然是个哑巴,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徐哥,您让我们抓她干什么?” 两个收钱卖命的人实在不解,便小心翼翼问:“难不成想敲一笔?” “我倒是想,毕竟是何志德的外孙女,能敲诈来不少的钱,不过可惜了......”徐福建摇头叹息,他确实动过这个念头。 “哦。”两个小青年面面相视,也不敢多问。 “为了答谢你们,徐哥我特地给你们带了一瓶好酒,走,哥几个喝两杯。” “好啊!” 徐福建带人离开,林薇安又啊啊了几句,然而他们压根听不懂也不想了解她要说什么,直到关门时,徐福建蓦然回头,猥琐的目光落在林薇安身上顿时变得肆意赤果了起来。 老板只交代将人抓过来,可没说不能碰吧? “......” 林薇安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再次挣扎,然而任她怎么挣扎都徒劳。 这个小房间很乱,哪怕头顶的灯光昏暗,但依旧能看到一地的衣服和臭袜,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蟑螂停留在带有霉斑的白墙上东张西望。 一只老鼠从床边路过,林薇安瞳孔微缩,那种作呕的气味以及污秽不堪的东西让她胃里好一阵翻腾。 房间里有一个窗户,林薇安透过挂满蜘蛛网的窗户看向外面寥寥灯光,没想到天已经黑了。 怎么办? 她父母不在人世,未成年之前一直跟着外公舅舅他们住,成年后便从何家搬出来一个人住了,这会她失踪被绑,外公他们知道吗? 会有人来救她吗? “徐哥,这酒真不错!” “那是,来来来,再来一杯!” 外面喝酒的声音透过斑驳的门传来,林薇安咬唇,目光忽然瞥到自己的包正放在脏乱不堪的桌子上。 林薇安眼睛微亮,费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由于双手反绑,实在不太方便拿东西,下床时,林薇安屏住气息将双手自上而下拉伸,因为练过舞的关系,所以背着的双手很快拉伸到身前来。 外面的人与她只有一墙之隔,她只能一点一点挪到那桌子旁,一系列动作下来,紧张到满头大汗,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拿到自己的包,她垂头从里面翻出了一把折叠刀,这是她平时放在包里自卫的武器,还有一瓶防狼喷雾。 突然,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落在身上,林薇安猛然抬头看向窗外。 窗外风吹草动,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但林薇安却呼吸急促了起来,这道目光犀利而又冷然,就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缠上了她。 这让她胡软想到了八年前那场车祸,那个人也是用这种目光盯着她。 是错觉吗? 林薇安拿着折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