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全方位怀疑(1 / 2)

就这样,洗完澡的花如许,战战兢兢在江辞树的房里,打地铺睡了一夜。 如何腰酸背痛不提,花如许总觉得这几天在同僚一起邀请她洗澡时,江辞树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且花如许再也没有在湖边碰见过他。 知道他在在意什么的花如许:“......” 反正她就在江辞树的全方位怀疑、嫌弃下挨了三天。 这天早上,众人还在饭堂里用早点的时候,江辞树就出现在了门口,表情冷凝:“甲丙两队出列,有任务。” 花如许暂时被编在“丁”,所以没她什么事,但还是不免好奇地问旁边的徐校尉:“这是出了什么事?” “这两天还能有什么事,有郡主的消息呗!”徐校尉咬了口馒头,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花如许的眼神却是亮了亮,郡主!那说不定有哥哥的消息呢? 她立马想要毛遂自荐一番,可是列队的人太多了,江指挥使看都没看这个角落一眼,就离开了。 而花如许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被徐校尉摁住肩,他笑道:“小花老弟,是不是心痒痒了?我懂我懂,走,老兄我等会也带你去捡两个案子查一查。” 花如许欲哭无泪:“......” 不,你不懂。 但是徐校尉是个实诚人,说到做到,一吃完早饭,就带着花如许去了宗卷室。 宗卷室的文官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见了他们简直跟见了身生父母般:“拿去,都拿去!想查哪个,查哪个!” 花如许震惊地看了眼徐校尉,徐校尉从善如流地接过,在路上小声解释道:“陛下如今初初登基,人心不稳,下旨复核昭狱冤案,这些多数是咱们老大没有当上指挥使之前的案子。” “没当上指挥使之前?”花如许愣了愣。 徐英便眼带敬意地回她:“你别听信外面的谣言,咱们老大是脾气不好,但我自从在他手下,就没见到过一起冤案蒙尘,咱老大,可是个真男人!” 花如许抿了抿嘴唇,所以江辞树不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魔头?是她误会他了吗? 但是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徐英抽出的一卷谋杀未遂案吸引住了。 “私通奸夫,谋杀继母未遂,处以凌迟?”花如许皱了皱眉,回头问徐英,“徐兄,这案子是否判得重了些?” 徐英摸了摸下巴:“的确,犯妇杨佩儿的继母尤氏称,无意得到了继女要与奸夫谋害她的消息,所以领了家丁前去捉奸。没想到奸夫跑掉了,那家丁看见奸夫逃窗,便在杨佩儿窗外捡到了一只鞋子,而杨佩儿屋中则搜出了一只刻着情诗的玉佩和一包砒霜。” 花如许对着宗卷往下道:“故而尤氏让家丁绑了杨佩儿,送到了锦衣卫,以奸淫、谋害未遂、大逆不道的名义,直接判了秋后凌迟?这审理的人好不糊涂,只偏信一面之词?” 徐英沉声道:“审理人是尤氏的族兄,已经死在去岁的谋逆一案中。” 花如许登时恍然大悟:“那我们不如先去昭狱提审杨佩儿?” “可。” 因为没有人压着案子,提审手续办得很顺利,花如许忍着昭狱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很快见到了杨佩儿。 她头发凌乱,身上带着血迹和伤痕,眼睛却明亮,神情坚毅,上来就是一个大礼:“请二位大人为民妇做主!” 花如许心里软了软,就听见徐英问道:“犯妇杨佩儿,将此事如实说来。” 杨佩儿开始她的叙述,前面的半段与宗卷记载,无所出入,直到她说道:“我父亲死后,我的弟弟就失踪了,等我再见到他便是河中的一具尸体,再后来我就被她诬告押进来了......” 花如许回忆了一番宗卷上的文字,心里一动:“你说,你还有个弟弟?” 杨佩儿愣了愣,眼中浮过一丝怨恨:“是。敢问大人宗卷上,是否没有记录?” 花如许沉了眼神,点了点头:“是。” 杨佩儿顿时癫狂地笑了起来:“我如今才知晓,她为何要害我下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据杨佩儿所说,她的父亲原本是锦衣卫百户,因为常年领命在外,为了使杨佩儿姐弟有所照料,在妻子去世之后又娶了尤氏,尤氏之后还给家里添了一个男孩。 “父亲的百户原本应由我的弟弟承袭。是尤氏!是她为了亲生儿子能袭爵,便害了我的弟弟,因为怕我知道真相告发,便设局将我送进了昭狱......她好毒的心肠!” 大概是想起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