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张长满浓密胡子的脸。透过胡子只能看到这人的深邃双眼,闪着鹰隼般的光。
“......放开我!”
姚清浅下意识的推拒这个刚夺走了她的贞洁的男人,手按在他健硕的肌肉上,像是推上了一堵墙。
“放开你就掉地上了。”
男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却没有一丝淫猥意味。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是那种闭上眼睛听绝对会脑补出来一个绝世帅哥的类型。
可是他现在看起来须发散乱,像个野人。
“......谢谢。”姚清浅低了低头,咬住嘴唇:“对不起,我......”
她心下明镜似的——她还有喝完酒后的记忆。她被带到这个房间休息,不一会儿这个穿着园丁衣服的人也被扔了进来,明显也像她一样,神志不清——应该是被下了药。
不然哪个园丁敢对这群穿着华贵的女孩下手?
“没关系。”
她有些讶异的抬头看着男人——他虽然形容邋遢,但身上却没有什么怪味,反而带着草木的清新气味,大概是园丁的工作使然。
看着他不闪不避的看进她眼中,姚清浅觉得有些异样。她这才感受到手下轮廓分明的健硕肌肉,不由得像是被烫到似的收回了手。
男人像是在端什么精细的瓷器一样把她轻柔的调转了个方向放在床头,随即背过了身,自顾自的穿起衣服来。
这下姚清浅也松了口气,她多怕对方是个下流的人。见状赶忙裹着被单下床捡着衣服穿了起来。
男人比她快一步穿好,却也没有转身,只听着她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他目光虽然凝在了手边的床单上——赫然是几块干涸的血迹。
男人眼神一闪,下意识的想回头看向姚清浅,却停住了。
姚清浅穿着停当,走到了房间的门口。她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她现在心乱如麻,一半在冰水里,一半像是被烤焦枯萎。实在没心思再去考虑其他。
楼下的典礼已经开始,现在下去,一定会迎接万众瞩目的眼神,那是怎样的一种羞辱啊......
可是如果不下去,会被更恶意的揣测吧?她太了解赵莘莘的花招了。搞不好再晚一会,她那位好友李云芊就会到处宣扬她跟园丁又在楼上玩起来了的谣言......
多亏赵莘莘这些年的折磨,本来就不怎么疼爱她的外祖对她更是厌恶嫌弃。
她自嘲的一笑打开门,却怔在了原地。
刚才她还在想着的外祖父,正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