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心舒畅。
愣神的功夫,薛嫣不知道在哪儿摸到个木棍,“拄着它,我是女子,不能扶你。”
薛嫣身为将军府的嫡女,这些男女授受的规矩还是颇为重要的。听她这么说,孟夜桥眼底有什么闪过,但还是乖乖的拄着木棍站了起来。
薛嫣见到草丛上一滩血水,心头暗惊,这人是在这藏了多久,竟然流了这么多血,要是自己再晚来一会,会不会他就挂在这了?
搀着孟夜桥回到瑕玉阁,薛嫣将人扶进偏殿,又叫真儿擦掉沿路的血迹,自己转身去翻将军府的药房。
不多时薛嫣回来,见到床上的人双目紧闭,呼吸也微弱了起来,薛嫣心头一惊,想也没想的一巴掌就打了上去,将已经陷入沉睡的孟夜桥猛地从昏暗中拉了回来。
孟夜桥眼中满是惊恐,若不是他身手不便,他定然会捂着脸颊反问的。眼前的女人一脸平静,低声说,“不能睡啊,流血这么多,睡了可就醒不过来了。”
原本还有些愤怒的孟夜桥在听了这句话后,忽然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静静地收了怒意,不多时,胸口忽然一凉,衣衫被褪了下来。
薛嫣盯着那手掌长短的伤口,眉头凝重的促了起来,用湿布将伤口清洗干净,随后将药房带来的药粉撒上去。刺激到了伤口,让孟夜桥猛地肌肉一紧,却硬是一声没坑。
薛嫣瞧了他一眼,这才将纱布一层层的缠绕在伤口上。
折腾了老半天,才将伤口清理完。薛嫣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好在大学的时候学过紧急包扎,不然今天就要狗带了。
做完这一切薛嫣抬头,却忽然发现孟夜桥一直在盯着自己。孟夜桥生的属于那种冷冽型的,棱角分明的脸庞叫人看了就有距离感。此时一双狭长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叫她平白的心里没底气。“那个,伤口包好了,记得按时换药。”
说完薛嫣又觉得是废话,他是堂堂凌王,身边怎么会少了人照顾。
没想到孟夜桥忽而开口,“此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知换药的时候能不能麻烦小姐?”
薛嫣微笑起身,“若王爷想,随时来找我便可。只是你三番五次出现在将军府后院,这事是否该解释一下呢?”
孟夜桥神色闪烁,脸色略有紧绷。薛嫣便知道他是有难言之隐,可她也不想自己处在一种看不到的危险之中,气氛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