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白眉眼含笑,有一刹那蔚枷微感觉自己脑子都空了,但更多的是因被打乱了计划的错愕。
对方足足沉默了十秒钟也没有回应,陆深白却未介意,他转身面向媒体,淡定从容地宣布了自己的婚姻大事。
“今天不是我的主场,还请诸位把注意力还给今晚的主角,等我与枷微订了日子,请柬一定会送到在场每一位来宾的手上。”
“陆深白,你和蔚家大小姐真的有婚约吗?”
“陆深白请问你这是奉旨成婚吗?”
“你是陆家的继承人,那陆家二少陆居寒将来该是什么位置?”
陆家两个少爷并非一母所出,大少爷是正室所出,正室二十多年前死于一场车祸后,陆老爷才娶了继室,也就是陆居寒的母亲,这事无人不知,所以陆家的继承人会是谁一直为广大群众津津乐道。
媒体争先恐后地发问,唯恐错过接下来的头条新闻,陆深白却没有再回答。
他随手拿了杯香槟,略略一抬,对备受冷落的陆居寒淡淡道:“今晚是我跟枷微第一次见面,订婚宴就不参与了,祝二位白头偕老。”
言罢,他放下酒杯,搂住了蔚枷微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针对陌生气息的突然靠近,蔚枷微内心是抵触的 ,想要挣扎时,耳旁传来了陆深白低低的声音,“蔚小姐这么不配合,是不想要替你父亲报仇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出现在这?”
这句警告立竿见影,从刚才陆深白宣布他就是陆家未来的继承人时,蔚枷微就知道自己无路可走了,嫁给陆深白是她唯一可以靠近陆居寒的机会。
只是这么一来,陆深白就成了汪洋大海中,她唯一可以赖以求生的浮木,她想要夺回的一切,都需要仰仗这个男人,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
然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单纯地为了履行婚约吗?
迦蓝会所那一夜过后,不难想象全A市,乃至整个娱乐圈和商业界会沸腾成什么样子,只可惜蔚枷微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信息。
她被关在一栋复式别墅里,只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傅管家在照顾她,可恶的是她连手机都被没收了,而罪魁祸首陆深白整整半个月没有露面!叫天天不应大抵不过如此了。
今天是被与世隔绝的第十六天,蔚枷微坐在地板上,把床单被套剪成一条一条的绑成一条绳子,从第一天的失控抓狂,到现在已经冷静了不少,她没有哭,也没有闹,但她必须要见陆深白一面。
在反复确定这些死结打的很牢固之后,固定住其中一头,蔚枷微打开窗,把另一头抛了下去。
然后,正蹲在楼下花园里修剪花草的傅管家就看见光着脚的她爬上了窗台,并非常顺利地爬了下来,看上去身手很敏捷的样子。
“少奶奶,为什么不走楼梯?”思来想去,傅管家决定开口问问。
“啊—”没料到这儿有人的蔚枷微被狠狠吓了一跳,连忙拍拍心口,说:“你差点吓死我。”
她这是想干嘛,傅管家心中有数,却未拆穿她,只是从花园里站了起来,礼数周全地问道:“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
即使被当场逮到,蔚枷微也没有不好意思,她语气坚定地说:“我要见陆深白。”
傅管家失笑,他放下手里的小锄头,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少爷在客厅,少奶奶这边请。”
陆深白来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她?害她做出爬窗户这么鬼鬼祟祟的事,蔚枷微一顿无言,感觉自己吞了一只活苍蝇。
这栋别墅的面积挺霸道,光是这片花园就占了不小的平方,那一天晚上天太黑了,她也没注意这是什么地方,现在一路看过来,才发现这里是王朝。
王朝是一片豪华的别墅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