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风水轮流转,这次就让姐姐来教你好好做人”。
思及此,苏知娴眉眼弯弯,一派天真地说道:“民女儿时常听戏文里唱,建安城的男儿都是我大乾朝的好儿郎,个个文能定安邦,武能打天下。沈公子如此英武不凡,定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不知可否为在座众位演绎一番徒手劈砖的功夫,好让民女也见识瞻仰一下我大乾好儿郎的风采。”
沈慕庭一直端着的风度翩翩的笑脸僵住了,看着苏知娴竟一时失语,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噗呲”、“哈哈哈”......
围坐在沈慕庭身侧的那些公子哥不断有人轻笑出声,很快就演变成哄堂大笑,就连女客这边也有许多人忍俊不禁。
长这么大,玩过无数次的飞花令,他们还是头一回听说如此别开生面的要求。
“哈哈哈......沈二,虽然这园子里没有砖头,但我瞧着这板凳也差不多,要不然你将就一下,表演一个徒手劈板凳好了。”
“是啊,是啊,长衍兄。苏五小姐远道而来,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要堕了我等建安好儿郎的威名啊。”
......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那些男客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沈慕庭挤兑地面色涨红。
“滚,滚,滚!谁要再敢瞎添乱,小爷就劈了他的脑袋。”
饶是脸皮厚过城墙的沈慕庭,这一刻也终于感受到了被赶鸭子上架的无奈。
但他素来横惯了,倒也不觉尴尬,反而舔着脸冲苏知娴笑道:“苏五小姐的这个要求委实太难了,请恕在下做不到,这酒我就自罚了。”
“原来沈二公子不行啊,看来是民女强人所难了。或许我爹说的对,戏文里都是骗人的,不足为信。民女无心之言,还请沈公子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苏知娴难掩失望地说道,一脸恹恹地坐了回去,还不忘给沈慕庭作个揖赔了礼。
“哈哈哈......沈二你不行啊......”
随即男宾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一语双关地说着男人们之间才懂的隐晦笑话,把沈慕庭气得脸都快绿了。
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始作俑者,尽管这位苏五小姐面上一派天真无辜,好似全然不知众人为何发笑的懵懂表情,看上去无害极了。
但沈慕庭却很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她嘴角那抹极速飞逝的狭促笑意,分明是带着点“奸计得逞”的得意和狡诈。
自己不过是同她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她就这般狠狠地“报复”回来,当真是只披着绵羊皮的蛇,外表纯良,实则不然。
也不知当他有日撕下苏五小姐的那张面皮时,她的内里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沈慕庭难得地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姑娘起了兴致。
当然,苏五小姐的那张脸也是很对他胃口的,光是看着就足够令人赏心悦目了。
实际上,沈慕庭猜的没错,让他吃了暗亏的苏知娴,这会儿心里早就笑劈叉了。
但是沈慕庭偏偏拿她没法,又不能当众跟一个女子讨论男人行不行的话题,只得郁闷地端起酒杯,自甘认罚。
可他刚想喝下,却又被人叫停了。
“沈二,适才苏五小姐可是自罚了三杯,但你是男子,这酒怎么也得翻番吧。”
“对,对,必须翻番。劈砖已经不行了,喝酒一事上,切不可再失了我建安男儿的气势。”
......
一听到“不行”两个字的沈慕庭,额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真是气煞他也!
闹到最后,悲催的沈二公子被起哄着一口气灌了六杯烈酒下肚,这事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