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叹口气说:“只要不劳累伤身,没不孝子孙惹她生气,老太太活个七老八十的,不成问题。老太太不久便会清醒,至于记忆只能慢慢恢复了!”
说完话,杨无过就起身走人,乔学义连忙起身相送。
黄招娣双手环抱,撇嘴道,“绕了一大圈子,这不还是要骗我们花钱买药吃?”
乔学仁双手死死地拽住妻子的胳膊,不让她冲出去。
但黄招娣到底是乡野村妇,只牵制了一时。
迫于如同柱子站在那里的乔学礼,杀人吃人的眼神下,他只好用手捂住妻子的嘴。
“呜呜呜!”
被堵住嘴的黄招娣,极力挣扎,最后还是挣脱了乔学仁的手。
“捂我的嘴干什么?我家四弟学智就在回春堂学医。学了八年还只是个抓药、炮制药材的杂工,还不如个药童伙计拿来的月钱多!”
闻言,杨无过眼光复杂的看向他们,不发一语的走了。
乔学义跟着送别大夫,顺便把药拿来。
只是此时乔家人还不知,就因为黄招娣的一番话,导致杨无过把收徒名单上的学智划掉了。
“大嫂,你能不能安分一点!”乔学礼走几步到黄招娣身边,幽深如同深谭的眼神盯着她一会儿。
转而一想,还是不再多言。若不是娘病了,他才不会在这侯着!若不是二哥已经教训过他,早就不管不顾的闹了。
“大哥,娘病了,身为长子不应该跑前跑后的?”乔学礼挑眉发问,“哼!搅家精一个,净拖后腿。咱娘病着需要大夫,你可倒好,把大夫气走了。还说那样的话,不怕那老大夫给老四穿小鞋?”
语毕,走人。
乔学礼走的干净利落,徒留屋中夫妇俩大眼瞪小眼。
黄招娣咽了几口唾沫,惨兮兮地望着乔学仁说:“学仁,那老大夫不会真的因为我,就对......”
“把钱拿来!”乔学仁没工夫哄她,不耐烦的吩咐。
今天做了好多错事,黄招娣正心虚。
听到此言,她下意识回了趟卧室把钱袋子拿出来,双手奉上。
乔学仁从袋中拿走约摸五两银钱,把袋子又扔给她,欲扬长而去。
他才走了几步路,反应过来的黄招娣跑过去,伸出手拦住他问道:“你拿走那么多钱,做什么?”
乔学仁冷冷地望着她道:“黄招娣,方才三弟说的话你不是没听到。身为长子,母亲生病,你我二人应该把家顶起来。出力二弟替我做了,床前尽孝有三弟二妹在,你看你你干了什么!”
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透黄招娣内心深处的问题,让她无所遁形。
未等黄招娣言语,乔学仁叹了口气。
乔学仁点几下头,语重心长道,“我什么都没做,唯一能做的就是出点钱。你这几日给我安分守己些,否则不用别人说,我也会休了你!”
一听丈夫乔学仁要拿她的钱给婆婆买药,黄招娣顿时不乐意了,大声嚷嚷。
“乔学义自己愿意做,自己当冤大头出钱出力,乔学礼害得娘生病,他就要负全责!凭什么你要充大头?”
“就凭我是长子,就凭家产我要拿大头!总不能好处全得了,却不做事吧?你是我乔学仁的妻子,乔家长媳,能接受咱们就过,不能接受,就给我滚!”乔学仁咬牙切齿的大吼。
顿时,黄招娣极为委屈的大哭,厉声质问:“我这么做,为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