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淡然道一句:“你也是。”
“嘭嘭嘭”
无数烟火在空中炸开,留下光彩夺目的一个瞬间,再消散......
林执姣好的面颊似乎镀上了一层光晕,变得有些朦胧得不真实。左边眼角处那颗朱砂小痣红得灼人,仿佛能将人的视线都吸附过去。
连愆别开眼,忽而问道:“你还有家人活着?”
林执垂下眸子,闷声道:“嗯......你听说过药王谷吗?”
“自然。”连愆回了一句,又看了林执一眼。
这几日的确是没有药王谷的消息,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月隐庄的事,或许这对林执来说才是个好消息。
连愆忽然道:“可倘若你的长姐真的没事,听闻月隐庄的事,会怎么样?”
林执道:“她不会知道的。”
连愆疑惑:“如何笃定?”
林执:“她有孕在身,听说这一胎挺凶险的,所以我猜,这个消息刚一进药王谷就会被姐夫按下,不会传进长姐耳中。”
顿了顿,林执又道:“药王谷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他们就算想做什么也没那么容易,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说得很轻松,仿若是在让自己安心一般。
“不早了,休息吧!”林执扔下这句,便一步三晃地从屋顶跃了下去,在半空中转了个弯,直截了当地翻进了房间。
大年初一,连日的大雪终于停了,风也没有那么刺骨,林执去狼谷入口处晃了一圈,见里面风雪小了很多,该是一两日内便能出发了。
两人开始置办路上要带的东西,一边收拾,林执一边忍不住问道:“连公子,出了狼谷要行一段山路,你的伤吃得消吗?”
连愆不咸不淡道:“总比个丑丫头顶用。”
......很好!这厮昨天吃错的药过了药效,又开始不说人话了。
尽管心头火大得很,可林执不得不憋着——她身上没钱。连日来的衣食住行都是这个嘴损的杀千刀在付账,虽然两人都不喜好铺张浪费,但这么些天的开销也不小,有时林执甚至都想抖抖这厮的钱袋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银子。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冲着这一点,林执也不太好发作了。想着既然这人硬要同路,就同路吧,等以后再想办法还给他。
连愆不知道她心中的那些小九九,见她突然不说话了,便问道:“又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呢?
林执翻了个白眼,心道既然这厮说没事,那就即刻动身。
狼谷的风雪一停,马也就愿意进来了,行的慢总比没有强,外头还有那么长的山路等着,没有马,途中再生个变故就麻烦了。
有些时候,还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穿过整个狼谷都幸运得没遇上一只雪狼的两人,刚一出山谷就跟目测三十多,一看就不像什么好玩意儿的人打了个照面——气势看起来像那日闯进客栈围堵她的,都不是好玩意儿!
前路被这一批人堵得死死的,林执只得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拿着张画像在比对。
就听一人问:“是他吗?”
另一人答:“看着像,但......”
那人说着,目光又投向这边。
林执一身女装,面上还带着面纱,实在想不通他们拿着张画像在疑惑些什么,她暗戳戳地翻了个白眼,朝那头道:“我说诸位!这天寒地冻的,能放我们先走吗?急着赶路呢!”
连愆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林执却没看他,只是压低了声音道:“打起来你就先走,不必管我。”
这女人约莫是把自己当成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