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珩少。”沈熠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江城的晚高峰车流密集,许安安驾驶着红色保时捷在车流辗转,她拨通了顾琰的手机号,却始终无人接听。
直到一个陌生电话进来,她按了接通键,她才知道父亲被接到了156医院接受治疗,人在ICU中,暂时没有苏醒。
许安安调转了方向,朝着156医院驶去,没想到在那边等她的不只是主治医生,还有更深的算计。
医院幽静的长廊空寂无人,她一站就是一夜,透过玻璃窗,望着躺在病床,头,手臂上插满各种仪器的父亲,眼底一片酸涩。
“爸,我会救许氏企业,我也会救你,爸,求求你快醒过来吧!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许安安低喃自语,脑海中盘亘着顾琰派人带的话:顾泽珩不是残废,找到证据,揭穿他,否则,许晋昌与许氏企业随时毁灭。
迈着沉重的步伐,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闪光灯齐刷刷的落在许安安身上,几个举着话筒的记者直接冲到了她眼前。
“顾太,请问新婚第一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传闻顾泽珩暴敛冷血,是不是你被打了才会深夜看病?”
“请问,你是来看病的吗?为什么不见顾家的随扈?”
“......”
许安安怎么都没有想到出门会遇到这么多的记者堵截,她不能说父亲在这里,明显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虽然顾泽珩是挺暴躁易怒,她却不想让有心人得逞,更不想让顾泽珩白白遭人诬陷。
许安安定了定神色,毕竟她是许氏企业的首席品牌设计师,跟媒体打交道并不陌生,她淡然从容的笑着开口:
“大家不要误会,我来医院是探望一个故友,事发突然就这么赶来了,顾泽珩说要来陪我,可大家都知道他腿脚不方便,我没让他来!”
“那顾太是被迫嫁给顾少的吗?两人是不是有过婚前协议,比如许氏注资这些部分也是联姻的一部分交易吗?”
记者们相互眼神交换,看得出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问出的问题也愈发犀利尖锐,她想要离开都没法突出重围。
“我想各位八卦新闻报道的太多了,其实,我和泽珩纯属自由恋爱,与家族利益无关,相对于顾氏财团来说许家不过是一颗微尘,大家都知道顾氏财团都是董事会执掌,集团事务也是小叔叔顾琰来处理事务,一切商务考量都是有财务价值的投资,家族投资是董事会说得算,泽珩也没有发言权的!”
许安安沉稳恬然,面对记者的发问侃侃而谈,就连在场的记者们都面面相窥,谁都没料到小顾太这般自信从容,就连匆忙赶来的顾泽珩都愣在当场,她站在记者之中,是那么耀眼。
“那顾太,传闻顾少不能人道,又性冷~淡,您会不会考虑重金求子,来保证在顾家地位?”
重金求子,性冷~淡,暴戾,这种字眼,许安安怎么都无法跟顾泽珩那张精致面庞连在一起。
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社会,怎么会有这种没有职业操守的记者,为了新闻爆点就敢污蔑别人,堂堂顾氏长孙竟然被人诋毁成这样。
许安安沉寂了片刻,清秀的脸上多了一抹薄怒,抬头看着那女记者得意的模样,清眸擎着雪,一字一句的开了口:
“告诉你,顾泽珩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最温柔体贴的男人,看你这干瘪丑陋的模样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性冷淡吧!谁说顾泽珩是性冷淡的,他只对我有生理反应就好了!你这种长相,一辈子都不会体会到顾泽琰的好。”
“你...”那记者吃瘪,哑口无言的愣在原地,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言辞犀利的富家千金。
“我不知道你是哪家报社的,我保留对你不当言辞的追究权,等着收律师函吧!”许安安狠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