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映萱有些愠怒,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不仅做出了怪异的举动,更是没头没脑的抛出一句有意思出来。
别说她一个许了婚配的闺阁女子,就是未许人家的女子,被一个男子这般轻浮地锢禁在他怀里,若是叫人看见了,指不定生生惹出多少是非。
说起婚配,她绝不会忘记上一世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她那未来婆家来退婚之时的嘴脸。今生今世,这婚必退不可。这次,要没脸的可不是她!
然而,在司马映萱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那男子放开了莫名奇妙一头雾水的司马映萱。
这时候,司马映萱才看清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银白色的华袍,宽袖及衣襟以苏绣银丝绣成的一圈回字纹,银白袍是以掺了银丝的锦缎制成。整体看来,高贵奢华而不浮夸,贵气逼人。
此时,门外细碎的声音将司马映萱的注意力从那男子身上拉回,她紧忙附耳贴门听着,只听见门那头有人在说话。
“你确认她是进了挂着素医间的雅兮间?”细细碎碎的声音,是那忍着疼痛司马映雪的声音。
“对!”那是司马映雪身畔小丫鬟雪梅的声音,司马映萱原以为今日司马映雪是只身前来,原来与上一世一样,悄然安排了雪梅暗中监视。
“嗯。”
听司马映雪闷声道:“你去外头候着,等见了院正的时候,一定要设法将他引来雅兮间,就说我晕厥过去了,让他来救人。到时候,你可懂?”
“二小姐放心,雪梅省得。”
最后只听得一人渐渐离去的脚步声,而又传来细细的开门咿呀一声,又阖上门扉的声音。
司马映萱不禁嗤笑,这应该就是司马映雪忍受不了,入了误以为是素医间的雅兮间了吧!
司马映雪,你自己布下的局,好好享受吧!
那身着银白长袍的男子正悠闲地坐在檀木桌上替自己添着茶水,一双邪魅的眸子正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司马映萱脸上的神情,薄唇扬起一抹趣味的笑容。
察觉到那男子的目光,司马映萱心中扬起一抹恼火,稍微朝那男子曲了曲膝,淡淡地道:“我事先并不知此处有人,叨扰公子歇息,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告辞!”
说罢,司马映萱转头走向了内间的的窗棂前,先是小心翼翼观察雕花窗棂外头是否有人,再推开窗棂,提起裙摆便踏上靠窗的檀木椅上,准备跨出雕花窗棂......
“你在找死吗?”
饱含怒意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惊得司马映萱心头一颤,差点没从雕花窗棂上摔下。她回头一看,只见那男子邪魁的眸中含着怒意逼近自己,薄唇紧抿。
司马映萱蹙了蹙眉,她的事情似乎与他无关吧?
虽是这么想,为了自己的计划,司马映萱还是耐着性子淡淡地道:“不劳公子提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不是不得已,谁放着正门不走偏寻死路?”说完,也不待那人有什么反应,继续未完成的事情。
没时间了,细细算来,雪梅该领着院正到了后院阶梯口准备上来了吧?
跨出雕花窗棂,司马映萱小心翼翼地扶着外墙的承重柱,准备从二层至一层的屋檐上滑落,再从屋檐上跃下。
这点高度对她而言,与上一世的惨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腰间一紧,鼻端便传来淡淡的青竹的气息,不待她反应过来,那男子便轻轻松松地借着轻功将她从二楼的雕花窗棂上带往一楼的平地。
才踏稳脚跟,便听得雪梅那着急的声音:“也不知大小姐往哪去了,院正,您说二小姐会不会有事啊?”
司马映萱勾唇一笑,顾不上那饱含怒意的白袍公子,她朝着那发出声音的阶梯处走去,一副急切的模样:“雪梅?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