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反手一掌抽了回来。
翌日早上,他是顶着巴掌印见的韩非烟。
“苏苏,你昨晚摸言婼风屁股了?这下手可真狠呐……”
苏殷踹了一脚石子,恼怒道:“别说了,碰到个变态!”
“变态?!!”韩非烟的声调提高了八度,捧着他的脸左瞧右瞧,“男的女的?他对你做什么了?!”
“手拿开手拿开,”苏殷后撤几步,嘴角抽搐着指了下自己的腿,“他说我余毒未清,要给我逼毒。你们谷里的人行事作风还真是大胆,逼个毒上手就扒人裤子?”
韩非烟揉了揉额角,“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谁?”
“没事没事,我们先去忘川,等会赶不上谷主回谷了~”
韩非烟打着哈哈,揽过苏殷的肩膀就走。
*
无欢谷乃是天下第一谷,内分两宫,一为素花,一为裴影,而毓秀阁就在素花宫中。
谷内有盈盈一水,好似泼了水银,涓涓流淌,淙淙倾泻,此水名曰忘川。
这一川飞花逐浪的河流怀抱着四季如春的素花宫,宫内无处不是红情绿意,燕草碧丝。
苏殷被韩非烟揽着,从琼楼玉宇之上飞掠而过。
满山满野的红梅开得如火如荼,飞雪夹着花瓣漫天飞舞,飒飒冷风中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花香。悠扬的笛声自云雾缭绕的雪山之巅流淌而来,悠远而空灵。少女婉转动人的歌声如林籁泉韵,洋洋盈耳。不过片刻时间,整片素花宫青山绿水,粉白相间的宜人美景尽收眼底。
双脚落地之后,他还深深沉醉于这秀水明山,一川风月之中。
素花宫,果真是名符其实的世外桃源。
“傻小子,回神!”韩非烟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素花宫风景秀丽,可我们裴影宫也不差,下次带你去转转,你看那!”
顺着韩非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横了一道百丈长河,水色清浅,波光如娟。
长河入口之上有一座天然形成的石桥,桥面青苔斑驳,花草丛生。一条条指节粗细的藤蔓悬垂而下,随风摇荡,搅碎了一川波光。
苏殷目力极好,稍稍凝神,就见桥底有一株两树合抱的银杏,树下的巨石上用朱砂镌刻着两个遒劲大字:忘川。
“这便是忘川河了?真是波澜壮阔。”
韩非烟啧了几声,“无欢谷的入口处是忘川河水流量最大的地方,裴影宫和素花宫都有它的支流,就跟小溪没什么两样了。”说着他翘首眺望,又歪了下脑袋似在倾听,“你有没有听见女子吟唱之声?”
“自然。”
“我们来早了,先到河对岸去。”
韩非烟把苏殷往胳膊底下一夹,提气就朝对岸跃去。水面上绽开朵朵水花,等二人到达岸边,那里已经三三两两站了好些人。
“放我下来!”
苏殷脸颊微红,堂堂三皇子何时被人夹在胳肢窝底下过,真是丢人现眼!
两人大摇大摆地踏着凌波微波过来已经足够惹眼,苏殷一叫唤,岸上那几个青年男子就齐刷刷朝他们这边望过来。
“韩狗,你带他来做什么。”
出声的是个高挑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袭黑衣,周身气质高冷孤绝。他的半张脸被银色面具遮得严严实实,露出的双眼阴鸷狠戾,残虐之气扑面而来,却又叫人移不开眼。
韩非烟把苏殷往前一推,“苏苏,这是段逸风。”
看到那银色面具边缘延伸出的少许烫伤疤痕,苏殷瑟缩了一下身子,感觉左侧脸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这青年他认识,就是扒了他裤子还扇了他巴掌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