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钱。”
孟寒声视线下移,一声不吭。
这翡翠戒指造型很简单,用大白话来讲就是一个朴素的绿圈。
但众所周知,把坚硬的翡翠打磨得如此圆润对师傅的技艺要求很高,而且这翡翠戒指面有毫米宽,水色上佳,通体油绿,饶是孟寒声这个外行人,都估摸着价值得七位数。
思及此处,孟寒声又看向陆天溪,他的学生是不识货呢,还是真的傻?亦或是......
“老师?”陆天溪抿唇,难掩难堪,说:“你不喜欢?”
可她现在只能拿出这个了,在爷爷那堆金灿灿白花花里,就属这个不起眼又素雅。她总不能拿大金鱼送孟寒声吧?
会被嘲笑的。
见她小心翼翼,孟寒声猜测这肯定是陆家爷爷的私藏。他抬手捏起戒指,目光柔和许多,放进贴身的西装内口袋,语气仍旧冷硬道:“戒指我收下了,但辞职免谈。”
陆天溪挑眉,略带惊讶问:“为什么?”
“你辞职了,很容易在大街上被放高利贷的砍死。”
陆天溪深觉难堪,她冷冷道:“我是死是活,都不归老师管。”
“我偏要管呢?”
他的普通话十分标准,声音又悦耳,这一声直接把她拉回大学时光,一身银灰色西装的他靠在桌子上,对着满座学生侃侃而谈,那和煦深邃的眉眼,上扬的嘴角,甚至连镜片折射出的光亮都令陆天溪面红心跳。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疑惑地盯着她。
陆天溪心神已经乱了,她头埋得很低很低,说:“老师,我们需要避嫌。”
“我大逆不道地喜欢你,不自量力地向你表白,死皮赖脸地黏上你,对此我很抱歉。”陆天溪盯着自己的脚尖,眼神亮堂堂的,但没敢让他瞧见。
孟寒声慢慢扬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