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席凉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赛车比赛,半路认输不说,还被喷了一身的呕吐物,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
“呕......”
车子停在一边,苏南葵难受的撑着树干呕吐起来,她现在都还是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旁的席凉光着膀子冷眼的看着,一双眼几乎要瞪出火花了,要不是苏南葵还在吐着,他担心二次受伤,估计苏南葵的领子现在正被揪着。
苏南葵把午饭还有刚喝的奶茶都吐了个精光,但也因此好受了许多。
“哎妈呀,舒服多了。”她猛松了口气,仿佛死过一回。
席凉脸色难看的拎着苏南葵的领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
苏南葵咽了咽口水,讨好的笑道:“这、这也不能怪我啊,我都说了不上车,是你硬拽我上去的。”
她午饭可是花了十三块呢,现在都吐光了,没问他赔偿饭钱算好的,居然还倒打一耙。
男人冷笑:“那意思是老子的错了?”
可不就是你的错嘛。
想是这么想,但苏南葵可不敢这么说:“您没错,是我的错,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我这一回吧。”
说着,她极其诚恳的鞠躬九十°。
“你知道老子那车、这身衣服花了多少钱,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席凉恨恨道,“最重要的事,你害老子输了比赛。”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不就是一身衣服跟一辆车的事儿嘛,大不了我赔......赔你洗衣费跟洗车费不就好了。”苏南葵本想说赔他一件,但想到自己囊中羞涩,嗯......还是洗衣费比较划算。
她掏了掏裤袋发现身上就只有一百块,这可咋整啊。
“这是干洗费跟洗车费,应该还有剩的,记得还给我。”苏南葵大方的把钱递过去。
男人僵硬的看着手上那皱巴巴的一百块,眼角抽搐,他拎着苏南葵的后衣领,就跟拎小猫似的,咬牙切齿:“一百块就想打发我?”还敢找零!
“那你说咋办......”
席凉动了动,苏南葵立即挡住脸,欲哭无泪,“别打我,要打也别打脸......”
“谁特么要打你了,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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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苏南葵被席凉拎到酒店......洗车了,而债主席凉开了套房洗澡。
酒店门口外,苏南葵带着口罩,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洗车,特担心被路过的熟人认出。
怎么着她也是豪门的千金,居然沦落到洗车,还有比这更悲催的。
苏南葵很委屈,但她就是不说,默默的在心里问候席凉的祖宗十八代。
洗完车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儿了,她全身酸痛,就跟被人操了八百遍似的,几乎快散架了。
她颤颤巍巍的去找债主席凉时,人家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坐在房间里吃西餐,大白天的还点着蜡烛,手捧一杯红酒,可不惬意。
“洗完了?”
明知故问。
苏南葵点头:“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席凉优雅的擦了擦嘴巴,好看的桃花眸望着他,似笑非笑,带着一股邪气,“把账结了你就能走了。”
苏南葵还没来得及开心脸却又拉了起来,她打量了眼这总统套房,心惊道:“结账?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席凉说,“你吐了我一车又一身,洗车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那开个房让老子整理整理不更是理所当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