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两人去了食堂,有好几次柏行川想问时弄这是怎么回事,但看到对面男人阴沉着脸,所有的问题又被咽了回去。
直到时弄觉得自己吃不下去,他才从随身携带的药瓶里找出自己想要的,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刚才谢谢。”时弄感受着舌尖的苦涩,不紧不慢地整理着桌上的残局。
柏行川问:“其他的不用管吗?”
时弄摇头:“不用,剩下的构不成威胁。”
“为什么?”
时弄没说话,直直地看着柏行川的眼睛,半晌笑出声来:“你可以理解为恶心我,也可以说是为了找不痛快。柏队长,我很高兴我们之间的默契,这样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柏行川也跟着笑:“看来我是上了贼船了。”
时弄说:“不,这不能算是‘贼船’。我说过,利益一致的都是朋友。”
柏行川笑意稍减:“时指导,调查过我就调查过我,也不用摆在明面上来说。”
时弄笑而不语,表情里透着一副“你也一样”的了然。
下午一点,启龙苑的监控被时弄统一转给柏行川,一共小百来份,看得人眼花缭乱。
“应该不止这些,等会他们发过来后,我再转给你。”
柏行川看时弄没打算动的架势,问道。“你不一起吗?”
时弄低着头指了指太阳穴道:“头疼,你们自己看吧。”
作为一个高档小区,启龙苑没有公共监控,业主也拒绝物业安装监控,因此区域内所有的监控都是业主自发安装。
柏行川一行人找了一个下午,没找到有用的线索。崔江都快怀疑时弄是不是在耍他们了。
“时弄说监控只拿到一部分,这些监控从晚上七点到凌晨一点不等,我们连廖晨星都没看到,只能说是查的方向不对。”柏行川说,“迪莫,你去问问时指导有没有好的建议。毕竟这里只有他是住在启龙苑的。”
被点到名的朱莫迪呆在原地,结结巴巴半天,才跟赴死一样出去了。
“迪莫怎么了?感觉他挺怕这个新来的。”崔江有些困惑。
柏行川想起今天早上,时弄和自己握手时,朱莫迪后退半步的动作,无声地笑了:“我们时指导来历不简单,害怕点不是很正常的吗?”
市局知道时弄身份的不超过三个,崔江就是这三个之外的人:“什么身份?我听说是公大那边新来的老师,因为缺少实践经验,才派过来做个编外人员的。”
有时候柏行川很怀疑自己队友的智商,英语老师需要什么实践经验?和外国人交流的经验吗?时弄从小就在国外长大,这方面的经验估计已经吊打了不少人。
可惜柏行川不能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只能微笑点头说:“对。”
朱莫迪去而复返,他说:“要查就从八点以后开始查,启龙苑只有一个入口,从这个入口可以去往不同的区域,廖晨星住在韵节楼,那就是东边的那条路,可以查‘东’类监控。”
启龙苑一共分为四个区域,东区青阳园是普通的单元楼,西区白商园是联排别墅,北区玄英园是独栋别墅,剩下的南区是启龙苑的入口。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时弄说“廖晨星住在韵节楼”,而死者鞠君善住在青阳园昭节楼,两个单元楼虽然在同一园区,却在不同的两个方向。为什么他笃定,龚凯会送两个人去韵节楼。
柏行川挥挥手,让其他人赶紧去查,接着他问:“时指导还说什么?”
朱莫迪僵着脸摇了摇头:“没了。”
这可不像是没了的表情。柏行川也没多问,就这么放过了朱莫迪。
直到下班,他们才找出点名堂:
九点半左右,龚凯开着车送廖晨星和死者回小区,他把车停在韵节楼楼下,鞠君善扶着醉醺醺的廖晨星下了车。喝醉的廖晨星很能闹腾,鞠君善好几次差点没把人摔了,龚凯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拉开驾驶座的门下车扶住廖晨星的另半边身子,扶住时,他下意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