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份的蔺城,天空透蓝透蓝的,悬挂着风火轮似的太阳,云好像被烧化了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几簇云彩丝儿。
太阳把塑胶跑道晒的软塌塌的,密密麻麻学生中又响起来一声:“校长,我们学习委员晕倒了!”
“第五个。”淮雨记着数,用手捅了捅旁边低着头,汗涔涔的杜若:“若若,第五个了,你觉得这学期会倒几个?”
杜若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淮雨说道:“5个?”
杜若有气无力的回答她:“我只是想让你扶我一下。”
“哦哦。”她凑近扶起杜若的胳膊。
杜若抬起头来,一张精致的小脸被晒的扑红扑红的,鼻头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细汗,短发因为被汗水打湿的缘故,稀稀疏疏的贴在脸上,看上去有点邋遢,她一手叉腰道:“淮雨,我不行了。”
紧接着在校长第N次擦汗以后,才终于说道:“我宣布,暑假,正式开始!”
“哇哦——”
主席台下躁动的学生们立刻散乱成一锅粥,像是故意要衬的天气更加炎热,让人格外的烦闷。
校医室里,校医老师感叹道:“大家今年的身体素质都还不错嘛!只倒了六个,有进步有进步!”
淮雨拿着校医的扇子,一边给杜若扇着风,一边吐槽着:“开学典礼,毕业典礼我就不说了,也就是我们学校了,看看别人,谁家学校每学期还来这么一出,那啥,假期前演讲。
看看我们,暑假给热的,寒假给冻的,我要早知道重点大学是这样的,我当初就不该考过来。”
这时候,校医室门口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个人:“我们家若若怎么了?”
淮雨一看,立马叫道:“二叔好!”
“乖,若若呢?”来人问道。
淮雨往床上一指:“这不,躺着呢。”
两人往病床上一看,见人醒了。
“我看看,傻了没,还认识我不。”来人俯身过去看着杜若,故意调侃道。
杜若眼睛一闭,缓缓开口:“杜子腾。”
“还记得二叔的大名,没傻没傻。”杜子腾说道。
杜子腾叉腰看着她:“醒了就赶紧给我起来,别占着位置,人校医老师还等着放假呢!”
校医捂着嘴笑着:“没事没事。”
心里想,杜子腾,肚子疼?怎么还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呢?
杜子腾是杜若的爷爷老来得子,顺着辈分排下来,到他这辈就轮到腾字了,所以就叫了这个名字。为此,杜子腾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取笑,早就对此免疫了。
车上,杜子腾把最后一个箱子搬上车,衬衣被汗湿一片:“你们这装的都是些啥啊?把寝室床当废铁带回家了?淮雨你家没搬吧?”
“没搬,没搬。”淮雨一边吃着冰棍儿一边说着。
到地方之后淮雨指着前面的路口说:“对对对,就在这儿停就行。”
“用不用送你上去?”杜子腾推着行李箱问道。
淮雨接过行李箱赶紧说着:“不用不用,您快上车吧,我这就几步路。”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改天来家里玩。”杜子腾说着,然后转身上车。
淮雨站在路口挥手:“谢谢二叔!二叔再见!开车小心!”
杜子腾一边倒车一边说:“你瞧瞧,你瞧瞧人家淮雨,什么是尊老。”
杜若白眼一翻,然后彻底瘫在后座上。
车子开进一个小区,都是独门独户的小洋楼,从小区大门进去右拐第二家就是杜家。
杜子腾刚停好车,杜若就打开车门跳下去,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