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又说“抱歉我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了,方才没在那回溯中看见云音,赵勇康落荒而逃,应该也不是他抓的。此事因我而起,那我就得去把她找回来。拜托你送我回城了。”
顾清弋回过神来,赶紧拉住意图叫车夫快快驱马回城的云乐道:“可云姑娘你这样没法去找云音姑娘,你要是信得过我,先回我府上疗伤,我自去赵府帮你打听一下云音姑娘的消息。”
“不用麻烦...”
“欠多欠少不差这一件事,云乐,你受的伤非同小可,如果搁置不理,恐会留有隐疾。请你相信我。”顾清弋并不撒手,他甚至有些急切收紧了手指将云乐紧紧拉住,也不叫她云姑娘了。
云乐眨眨眼,有点不知所措,这人原本对她好的分毫不逾矩,一向是她拒绝了就没有后话,怎么突然又直白又急迫的拉着她非要她回去养伤。
这该怎么办?再拒绝吗?可刚刚他帮了我而且我还欠他钱和人情...
“我信你。”云乐道。
“那我扶云姑娘上车吧。”顾清弋像是松了口气。
“此时了结,我会寻到办法还你的人情。”云乐没动,她执拗的看着顾清弋,不肯欠半分的说道。
顾清弋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云乐这才顺着他手臂的力道靠过去,由他托着上马车。
云乐想起之前顾清弋说的送药材便问道“你们家是种药材的吗?”
顾清弋:“一部分家族产业是。”
云乐惊异道:“你们家到底多有钱?”
顾清弋轻笑道“不算什么,生意人罢了。”
车轱辘转起来,顾清弋将披风叠成四方的小枕垫在云乐身后,隔着衣物扶她半靠住。
云乐卸了力,形若无骨的靠着车壁,她早起束的发已经松散,落了几丝在顾清弋手边。
顾清弋微微侧了侧身,坐远了几分,垂目道:“姑娘歇歇吧。”
门口的小侍卫见云乐又从马车上下来,有点吃惊,疑惑的牵好马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护着云乐下马车,其实云乐想说没那么严重,又有点尴尬自己原路返回的行径,便抿着唇借着顾清弋的力道下了马车。
顾清弋还需去赵勇康府上,不多做停留,只看准云乐进了门,嘱咐几句便又驾车离开。
这种内伤也就只能吃些平衡气血的丹药,自己调养,因此大夫开了几服药便走了。云乐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是顾清弋留下那叫秦年的小侍从同顾清弋一样,都是一脸严肃。
那小侍从秦年谨遵顾清弋的命令,叫人去煎药,又拿出好些滋补的丹药出来给她。
“真的没事,我休息几日就好。”云乐看着秦年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瓶瓶罐罐,着实吓到了,赶忙拉住又准备去翻找的秦年。
“公子吩咐的,姑娘莫怪。要是打扰姑娘了,小的这就出去。”秦年给她一下抓住胳膊,吓的退了三步远,紧张的垂下眼睛僵硬回复道。
只是他火急火燎的出去了,也没把一桌子的丹药收回去,就这么放在桌上。
云乐转了一圈,一个一个瓶子拿起来看,竟然能轻易分辨出每一种丹药是做什么用,这就像是脑袋里有本书,稍一思索便能翻到对应的出处。
顾清弋给的药,都不是凡品,就好比她正拿着的青瓷瓶,里头装的药丸叫清心丹,是专门清除杂念,专注凝神修炼的。
这东西好像还挺难炼化出的,顾清弋却跟不要钱似的往她面前堆。
她不是个傻子,顾清弋的用心她也不能视而不见,云乐把东西原原本本的放回桌上,她不能再欠顾清弋更多了。
欠人总是难以偿还的,会有许许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