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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我在问二姐你啊。”凉苡肆无辜摊手,一脸纯真。

“你少跟我装糊涂!我不知道你练了什么邪门歪道,但我告诉你这是在凉府,我是你二姐,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跟你没完,你现在就跟我去我父亲面前道歉!”

“肆儿为什么要去你父亲面前道歉?”

老夫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凉明昭这才看见不远处站了一堆人,有老夫人,有她母亲宋春,还有二房夫人南美英,和南美英儿子凉苡凡,凉府四少爷。

宋春的脸色已经很阴郁了,在这夜色下都尤为明显,而二房夫人南美英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其实凉明昭是个什么东西这府里没有人不知道的,仗着大方嫡出,又是千金榜第一名,师从天云阁,几乎就和螃蟹一样,是横着走路的。

老夫人时时刻刻保护凉苡肆也总会有顾及不到的时候,所以看凉苡肆这么晚还没回来才到门口来看看,没想到就碰见了这么一幕。

她对凉苡肆招手,凉苡肆便乖巧的走到老夫人身边,软糯糯叫了一声:“祖母。”

老夫人一听到这个声音,严肃的眉眼放松了不少,但还是没放过凉明昭。

“说啊,肆儿为什么要去跟你父亲道歉?她做了什么?”

凉明昭的表情仍旧是不服气的,药是她命人给凉苡肆下的,却被凉柄华喝了,除了凉苡肆还能有谁知道那茶里被下了药呢,总不能是她贴身丫鬟吃里扒外。

可她不能说啊,说出来等于承认了她害凉苡肆,老夫人肯定不算完。

二夫人南美英这时候插了嘴:“难不成二小姐知道大爷今儿反常的内幕?知道的话就说出来,让大爷出口气,不然等他醒来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可怎么受得了。”

南美英有个本事,可以用最没存在感的声音触动人心中最想知道事情的那根弦,让一些没有心计的人很快会顺着她的话往下继续说,从而露出破绽。

但凉明昭在看到宋春后,已经耷拉脑袋没了底气,是她一意孤行才害了凉柄华,这会儿来找凉苡肆完全成了此地无银,她还不算是个特别傻的。

她摇头说没有:“五妹方才说她今天真开心才刺激到我,我父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说她开心,我的心中替父亲委屈。”

“你父亲发生的事情是意外,跟肆儿没关系,及笄礼不开心还什么时候开心,你及笄礼的时候风光了满城,回到家里你母亲都累病了,你不还只顾着开心?”

老夫人的话一点没留下余地,看见凉柄华当时那疯样子,气的她头痛要炸裂一样,更不敢想象若真换做凉苡肆承受,那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