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同时伴随这一声‘嗒’的化妆盒盖阖上的声音。
写满‘妒忌’的江芷欣,美眸含怒,盯着她,“乔贝染,想不到你还有脸出现在这儿。”
乔贝染把水龙头关掉,红唇勾出完美弧度,随意抽了张纸巾,擦着手,美目对上她的,淡淡启口,“江小姐眼中居然有妒意,是我看错吗?”
“胡说。”江芷欣立马否认,描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微微扭曲,“乔贝染,你为什么会和天深一同来公司?”
“我不过是一个前妻,难道你也怕?”乔贝染总是不回应她的话,自顾自说出的每一句,都能把她气到。
江芷欣被她掐中心底的想法,故意挺了下背脊,“乔贝染,你不过区区一个生育工具,我还会怕你吗?更何况,我和天深都准备结婚了,我才不怕你。”
“你怎么知道,自己又不是他下一个生育工具?”乔贝染柳眉一挑,明眸露出赤.裸裸的讽刺。
“你......”被她噎住了,江芷欣深吸了口气,肯定道:“天深绝对不会这样对我。”
“哦,那请你别挡路,借过!”乔贝染懒得和她多费唇舌,敢情这种伪装的女人,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怎么,说不过我就想走?”江芷欣见此,更不想让她离开,故意拦在她前方,说道。
“我说,江芷欣,你自己到底烦不烦,我没死揪住你不放,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她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干嘛跟她来到洗手间,又和她讨论这一通无聊的话题。
“我要你离开段氏,别跟着天深身边。”江芷欣一脸生气,终于把心头汹涌的妒火,爆发出来。
“江小姐,注意言辞,一,不是我想来殷氏,是被段天深逼的;二,如果你能稍微看看新闻,也知道,是他千里迢迢,去斐丝找我,不是我想跟在他身边......”
她悠悠说着,更靠近江芷欣一步,眸底挂着沉甸甸的笑意,“我认为,你这话,跟他说更准确些!”
说着,她把纸巾丢进垃圾桶,一手把她推开,潇洒离开了洗手间。
原来,报道所说的,都是真的。
天深真的千里迢迢去了斐丝找她,为什么,为什么?
站在镜子前的江芷欣,妒火把那张小脸烧红,她眸底蹦出一丝恨意——
乔、贝、染!
当她回到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段天深一人,他站在落地窗边,打进来的光线,笼罩在他高大的伟岸上,站在逆光的他,多少有点梦幻。
乔贝染走了过去,眉梢挂着微愠,“段天深,有没有人曾经说过,你根本就是小人。”
她总算明白过来,他带自己来这儿,不过就是借江芷欣之手,找她麻烦,目的是什么?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给她夺回自家公司,这不过是一个幌子。
段天深悠悠回神过来后,转过身,微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娇俏的小脸,写满生气,眸底熠熠生光,统统都是不甘、试图反抗的眼神。
这个乔贝染,哪儿还有往日娇娇弱弱,连一句话都不敢反抗自己的影子。
一想起她居然在自己身边,伪装了整整四年,自己被她蒙骗了整整四年,他心里就一肚子火。
捏住她下巴,段天深不温不火,语气轻缓,“乔贝染,任何人都可以说我小人,唯独你不可以。”
“呸!你个骗子,想借江芷欣之手羞辱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你的娇美未婚妻,估计这时候,还在洗手间生气。”
她嘴角勾起美艳的笑痕,拍到他的手,后退数步,退出自认为的安全范围。
“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