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月拚命忍着眼眶里的泪,点了点头。
伍元恺今年才刚满二十岁,是个热情、忠心、率直、勇猛的侍卫。
夜安只比樱月大一岁,虽是婢女,却自幼在宫中长大,涉世经验,决不比樱月多。两人面对这样凄惨的局面,都是心急如焚,但都不知道要怎样办才好。
伍元恺烧了一壶水,夜安找出了随身携带的干粮,两人跪在樱月面前,一人一句的说:“公主,你多喝点水,才能退烧呀!”
休息片刻后,樱月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的就站起了身子,正色的说:
“伍元恺,夜安你们听着!咱们现在是普通老百姓了,你们两个,是我的哥哥和嫂嫂,我是你们的妹妹,所以,再也不要称呼我为公主,以免泄漏了行藏!尤其重要的,是你们再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万一遇到敌人,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是是是!”伍元恺微微一愣,满眼震惊的看着樱月回道。
“公主,你怎么了?”夜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樱月,明明刚刚公主还病得不轻,为何现在竟如此的魄力?
“夜安!”伍元恺急呼
“你真是......”
“我笨!”夜安反应过来,赶紧懊恼的接口:“公主才说我就忘......”
樱月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忠仆,在这一瞬间,已经悲哀的醒悟到了一件事,从今以后,自己和那无忧无虑的年代永远的告别了!和那天真无邪的年代也永远的告别了!她不再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她是个身负亡国之仇的女子。
接下来的两日,他们白天都是苦苦赶路,晚上就在草寮破庙中栖身。
直到第四日,樱月的高烧再次出现,本想找一个村落,请大夫治治,却不知怎的,越走越荒凉了。
从早上走到中午,别说村落城镇看不到,就连其他的难民也变得稀稀落落了。
到了下午,烈日当空,天气变得出奇的热。
伍元恺与夜安都挥汗如雨,只有樱月,尽管浑身滚烫,却一滴汗都没有。
然后,他们走进了一个山谷,路的两边都是嵯峨的巨石。
远处传来溪流的潺□声,大家的精神不禁一振。
因为水壶里的水早就空了。
听见水声,夜安不由自主就加快了脚步,走在最前面,想去找那水源。
忽然间,前面响起了一声爆呵。
“站住!”
接着,路边的草丛里就跳出来六、七个手持兵刃的大汉。
把山谷的道路横刀一拦,纷纷大吼着:“你们是什么人?打那儿来的?”
夜安踉跄倒退,骇然变色,还来不及答话,其中一人已迅速的伸出手去,要抓夜安。
伍元恺见情况危急,想也不想,就一个箭步抢上前去,嘴里大喊着:“不得无礼!”
伍元恺背上背着樱月,身手自然无法施展,有个大汉蓦的冲上前来,一把就掀掉了伍元恺的斗笠大叫:“瞧!是个辫子头!他们是冰元国的人!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伍元恺被掀掉斗笠,就变了脸,正想发作,夜安赶紧拉住了他,急声接口说:“不不不!咱们是装扮成这样,为了逃避冰元国的残兵啊!”
“装扮成冰元国的人,就是冰元国的走狗,一样该杀!”
“杀!杀!杀!”立即,六、七个人都叫了起来,喊声震天。“公主!快逃!”伍元恺大吼着。
“是个公主!”其中一人惊喊:“咱们捉活的!可以领赏!一个都别让他们跑掉!动手啊......”
伍元恺见事已至此,整个人就豁出去了。
他把樱月往夜安手中一推,嘴中发出一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