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看着谢临白,焦急大喊。
“谢临白!谢临白!”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唤他的名字,声声撕心裂肺,他的身子终于动了动,尹照眼底顿时燃起一道星火。
“念在你将公主寻回并教她礼仪的份上,本宫可对你网开一面,不追究你当年因私念顶包的罪名,但若你不识好歹,那这条贱命留着也便没意思了。”
贵妇人动作优雅的品茗,掩唇淡淡道。
一句话,将谢临白的动作定住,也将尹照眼底的星光一下子扑灭。
她看着如同死尸一般的谢临白,胸腔中忽的跳跃着巨大的怨恨,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冲开束缚,冲到他面前,抓着他胳膊的手已经不是在抓,而是在掐,长长的指甲刺进他的肉里,留下一串血珠。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不是你爱人吗?我不是你妻子吗?我不是你的天吗?那你为什么不留我?你说话啊!”
尹照声声质问,谢临白缓缓抬头,对上她空洞的眼睛,胸腔像是被撕了一个大口,大把大把的冷风往里钻。
“照照,你难道都没有发现,我一直在补偿你吗?当年我因一己私欲,私自顶替皇家头衔住进谢家,但是我却知道,我终有一天会被发现是假的,所以我要赎罪,我要找到你,将属于你的一切都还给你,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谢临白终于说话了,但尹照却想缝上他的嘴。
他想摸摸她的脸,给她面上的泪擦掉,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他对她笑:“照照你是公主,你应是万人敬仰,你会过的很好,而我也可以不用死......”
尹照浑身发抖,她想骂他,一张嘴,却是一口血,谢临白身子猛地一僵,却依旧死死定在原地,低眉顺眼。
“好,好,好,八年前你赠我锦衣玉食,八年后我还你一条生路,你最好祈祷日后不要再遇见我,否则,我会连本带利的将一切讨回来!”
她说完,将手中的白玉簪子狠狠摔在他面前,大步离开。
直到人群散尽,谢临白才手忙脚乱的将地上那支被摔得粉粹的簪子一点一点捡起,他拧着眉,极其认真的将它粘好。
玉簪已经伤痕累累,他却像捧着稀世珍宝,眼角的泪一笑就落了下来,他低喃一声:“我们家照照这倔脾气呦......”
【五】
尹照回到皇宫,容妃让她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学习礼仪,宫里规矩多成山,她自小又被谢临白惯纵,不爱学的东西尤其没耐心,但这次没人再心疼她,没人再在她暴躁时,高扬一声‘咱不学了’,宫里嬷嬷有的只是一记狠鞭。
后来容妃嫌鞭子打的伤太难消,便改用细细的针往她的指尖戳,十指连心,她疼的尖叫,然而往往尖叫过后,是更重的惩罚。
于是尹照便学乖了,一身的跋扈在这短短三天里被消磨的一干二净,她本就聪明,耐下心学,什么都难不住她。
容妃再来看她的时候,眼睛一亮,挽着她的手说她终于像个公主了,尹照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不否定,不认同,淡漠的像一块静养多年的古玉。
“你当初为什么要将我送走?”
这是尹照进宫以来与容妃说的第一句话,容妃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面上,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当年宫里很乱,母妃怕你留下会遭奸人......”
“你是因为我是个女儿,入不了皇帝的眼,会影响到自己地位,所以连夜将人将我送走,对皇帝只称皇儿被盗,以此博得怜爱,十八年后你容颜衰败,失去盛宠,又未曾想君氏皇族竟然阳盛阴衰,连一个公主都没有,而此时淮北之战迫在眉睫,皇帝急需个女儿来和亲,而你因此想到我,想利用我的出现重新博得皇恩,我说的对吗?母妃?”
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