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甩在冀王府的响亮耳光。
简直是耻辱!
“那等毫无廉耻的女子,长得再美,都遮不住满身肮脏。”老太妃啐了一口,又教育孙琼华,“华儿你金尊玉贵的清净人儿,提起那种人,都脏了自己的嘴,以后不得再提起她。”
孙琼华盈盈水眸委屈的转了转,为难的应了下来。
老太妃自是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却以为是小女孩起了好胜之心,要在容貌上争个一二。这傻孩子,自小就喜欢寒哥儿,她瞧得清清楚楚,以前是没法子,现在没了郑王府的糟心事,她这个姑祖母,还能委屈了她不成?
“乖孩子,你的心姑祖母都知道,放心。”老太妃最宠爱孙琼华,瞧着她娇嫩的脸庞,满眼慈爱。
“姑祖母!”孙琼华满面飞红,娇嗔一声,一头扎进老太妃怀里。
老太妃搂着她哈哈大笑。
祖孙二人闹了一阵,老太妃让贴身丫鬟带孙琼华下去整理弄乱的鬓发。
“你刚刚挤眉弄眼的做什么?”老太妃斜了眼最得用的高嬷嬷,打量她没看到她和华儿的眉眼官司呢。
“太妃,奴婢有一事要禀,您可不能生气啊。”高嬷嬷叹了口气,“奴婢昨儿听说郑王府那位郡主还活着,世子爷把她安顿在辉县的庄子里,据说......极为宠爱。”
“真的?”老太妃脑子嗡了一下,“不是说一刀穿心,怎么还活着?”老太妃坐直了身子,一叠声的追问。
“世子爷特特请了施大夫,将她又救了回来。”
“河北道医科圣手施仁亭,寒哥儿将他请去了。”老太妃呼吸急促,急怒攻心,“她老子埋兵伏杀他,这是死仇啊,他为何要救她?”
“太妃,咱们虽然没有见过她,可她美名传遍天下,及笄那年,襄城大长公主见了,当场赞她为中原第一美人。世子爷正血气方刚的年龄,见了难保.....”
“别说了。没见过她,我可见过颜玉质那个狐媚子,她生的女儿定也是个狐狸精。”老太妃气急了,“当年因为颜玉质,怀启与我母子离心。好容易她死了,现在她的女儿又要来祸害我的孙子。”
“太妃,别气,身子要紧。”高嬷嬷连忙给她顺气,待她喘匀了气,轻声说:“这事说来也容易,趁酿成大祸之前,把这祸苗子掐灭了!”
“好。你亲自去,传我的话,灭了那祸水。”
......
辉县庄子里,姚桐辗转难眠,忽听房门吱呀了声,她倏然睁大了眼睛。
“姑娘,是我。”
来人脚步放得极轻,隔着帐子低声唤。
“施姑姑,发生了什么事?”
姚桐直起身,撩开帐子,就着朦胧月光,压着嗓子颤声问。
“伯父让我过来,带姑娘立刻去正堂。”施医女来不及解释,飞快的帮着她穿戴整齐,“不能惊动了人,姑娘扶着我,赶紧走。”
姚桐也不多问,点了点头,拉着她的胳膊,就着月光照明,沿着曲折小径,一路赶往正堂。
“姚姑娘,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就待在正堂里,锁紧门窗,一步都不能出去。”施仁亭
眉头紧锁,急急的交代,“屋子里备有干粮和水,足够五六日的量。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开门,更不能出去。”
“施大夫,到底怎么了?”
施仁亭对上她澄静明亮的眼睛,转身的动作顿了顿,“有人要姚姑娘的命。整个庄子,只有这正堂,供奉了冀王府先祖的牌位,来人不敢乱来,或许......老夫不能久留,姚姑娘千万珍重。”
这正堂一向做祭祀之用,空旷肃穆,姚桐寻了个蒲团,跪坐在上面,瞧着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