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性。”
“小姐,忍着,别再中了激将法。”沈三的贴身丫鬟眼瞧着自家小姐憋不住脾气,连忙拉出她,小小声劝。
沈三深吸了口气,想起来得目的,“这支钗子你自个留着吧。只是......看在咱俩好歹一起长大的份上,本姑娘劝你一句,再怎么稀罕,都别在外面戴,毕竟......人家丫鬟戴得珠子都比你的好......”
瞧着孙琼华万年假笑的脸僵了,沈三心怀大畅,“你还不知道吧,贺世子的那位极漂亮的姚夫人又去了松鹤楼了,穿着一件珠光烁烁的珍珠衫,随身带的丫鬟都戴着东珠.....不愧是世子看重的人,不是什么远门子的表妹......”
眼神在她头上的珠钗上一绕,手捂着嘴笑出了声。
孙琼华脸色大变,只觉所有人都盯着她头上的珠钗,如芒如刺,羞愤欲死。
“走。”
“哈哈哈......”沈三大笑,毫无姑娘家的矜持。
“二小姐慢走,这钗子可还满意?”两位贵女交谈时,王掌柜避开了一段距离,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此刻见孙二小姐面色不虞,脚步匆匆,忙笑着问。
这一问,孙琼华更为羞恼,一把拽下珠钗,摔在地上,疾步而去。
“哎呦,这是......这是怎么了?”王掌柜心疼死了。
“啪。”一上车,孙琼华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狠狠甩了白芍一个耳光,“自作主张的东西。”
这却是把因为珠钗受得羞辱尽数怪在了插珠钗的白芍头上了。
“奴婢该死。”白芍一句不敢辩白,连忙磕头认错。
孙琼华气极了,片刻后才缓了神色,“回府,取了那只黄玉手镯,去冀王府看望瑗妹妹。”
“小姐,那只手镯是大少爷送您的及笄礼......”
......
冀王府里的汹涌暗潮,姚桐不知道,她在松鹤楼高调亮相后,颇有些意兴阑珊。
让人将大名府最大的书肆里的书,每样挑一本,装了满满一车,拉回别院。
她则坐着镶宝朱轮车慢悠悠的看着风景。
“萃梨园。”
“夫人,这是一家戏园子。”
姚桐一听来了兴致,“下车,进去瞧瞧。”
萃梨园是大名府最大的戏园子,有名的戏班子都在这里上戏。
因是白日,大堂里只有三四十人,两边的楼台上包间内人数寥寥。
姚桐径直上了楼上包间。
不一会儿,新的一折戏开始演奏,琴笛幽幽,唱腔婉转。
前世里姚桐算不上爱听戏,但此时真的凝神细听,也觉出许多滋味。
一折戏毕,大堂里的票友轰然叫好,铜钱、碎银子大把大把的撒向戏台。
姚桐瞧着有趣。
“把那些珍珠取来。”
锦霞忙捧过来装着满满珍珠的荷包,姚桐走到栏杆前,一把一把的撒到戏台子上。
一颗颗龙眼大浑圆剔透的东珠,哗啦啦落在戏台上,狠狠惊落一地眼球。
今天上台的是一家刚从南边苏州府过来的戏班子,战乱未起时,在苏州府也见过手面大的客人,可却从未见过如此豪奢之人。
这等品色的东珠,不仅仅是有钱就能买到。
而这人,一下子就扔了这么多下来,这到底是什么来头?
将满满一荷包的东珠全扔了下去,姚桐过了瘾,坐回包厢,继续听戏。
“九爷,还要赏吗?”
隔壁包间栏杆前,立着一身如玉树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