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福!你真狠,你是要我和冬冬流浪街头对吧,你不配做一个父亲。家里你有多长时间没回来过了,你有脸说是那是你的房子吗,那是当初我爸留给我和冬冬的最后一个屋子,好,好,我遇人不淑,”
“那就先写个欠条凭据吧,”他掏出纸笔来飞快地写下冷漠的文句,我没有再去看,我心里明白他根本不会再为我留下什么。
“写完了,就滚吧。”
我心灰意冷地转过头,看着窗外,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随即就是李景福的一声惨叫。
我扭过头,看见陆衍正满目严寒地望着蹲在地上抱着头的李景福。
“我擦,不长眼睛啊?!”
“不好意思,我开门的时候不知道门后有人。”
“你......”李景福恼怒地抬头,看到西装革履的陆衍又作势摆手,“算了。”然后飞快的离开了病房。
我低下头,正待想着怎样解释,却未料陆衍上来便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直直望着我。
“学,学长......”
“还好。”陆衍舒缓了锋利的眉角,轻轻勾起一个笑。“我以为你发烧了,吓我一跳。”
“我,我从小到大就发过几次烧啊,我可壮着那。”
“是啊,记得在学校的时候出去露营,在山里碰上下雨,几个女生该病的病,该晕的晕,只有你一直精神昂扬地往前冲,所以在学长们口里你比男生都要厉害。”
“这样子啊,难怪当时学长你们老是拉我一起去这去那,原来是借壮丁。”
........
不知道聊了多久,本来充斥着我的阴郁坏心情都在一下午的欢声笑语中一解而散。不知不觉中我睡了过去,已经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自从结了婚,所有关于爱情的美好与爱人的信任都崩塌瓦解,我认清了李景福,也认清了自己,曾经骄傲到与父亲决裂,为了现在这个男人抛弃了伴我长大的唯一的父亲,就算是冬冬的到来,仍旧解救不了我失败的婚姻。我拼命工作,去维护这个家,还要强笑告诉别人我过的很好。
异常的安稳,我睡了一个舒服的长觉,醒来发现,陆衍的外套盖在我的身上,他高大的身子曲在床边的桌子上,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好看的下巴上有刚冒出头的胡茬......
“燕秋!”他倏地睁开眼,褐色的眼睛盛着笑意和疲意。
我有些慌张地地避开视线,“这一觉睡了好久。”
“对啊,睡了很久。”他的嗓音低沉。
“额......那个”
“饿了吗,你昨晚没吃晚饭直接睡了”
“额,那个,不是,学长,你这样照顾我我真的受不起,我.......”
“也对。”
“我这么一直在这也不方便,那,我先去叫看护。”
.........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学长。”
“叫陆衍,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学长了。”他起身,“燕秋,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下,需要我给我打电话。”
言罢便委身离开,谦润温和一如当年。
我不由得又开始回忆起自己的大学时光,顷时,看护敲门进来。
一位温厚的中年阿姨,说话亲切,举止礼貌。
这时,门外又是一顿吵闹,我心内涌起不好的预感。“安小姐,我去看下。”
我点点头,听到门外护士的声音,“小姐,先生,这里是医院,请您去外面协商私事。”
“我来找人,什么协商?”
听到熟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