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司机,但是往日却几乎只服务舒母一个人。因为这位小小姐性子怯懦孤僻,行事低调,出行宁愿公车步行也不让他接送。
本以为舒母去世后他怕是要丢饭碗,没想到小小姐转了性。他当即道:“是,我马上过去!”
舒忆含利落收线,双手插兜靠着一颗大树等待。她又不是原身,为什么有车有人不使唤反倒去走路?
她舒忆含从不会委屈自己。
“吱嘎——”
尖锐的急刹声在身侧骤然响起,随即一辆红色的奥迪轿车停了下来。车窗摇下,范雅柔的脸从里探出。
“忆含,你怎么在这里?”她眼神轻柔关切,犹如邻家大姐姐般温和。
舒忆含顿住脚步微微侧首,目光冷淡。
接触到她的目光,范雅柔心里打了个突。往日里舒忆含看她总是依赖信任,这次是怎么了?
难道上次的事露了马脚?
她脑内转过无数念头,一时没说话。倒是副驾驶的农兰馨和后座几人凑了过来,农兰馨嗓门最大:“舒忆含,你大中午的在路边干什么,太阳都要把你晒傻了。”
本意是关心,后座几个女生却都笑了出来。
“她本来不就挺傻的吗?”
“等会儿你们乐队表演,不会还让这傻子上台吧?”
“那就有乐子了,我记得上次她上台就十分钟,结果从头哆嗦到尾,愣是一个音都没准过!”
“哈哈哈哈,还有上上次......”
几人笑成一团,她们看舒忆含的眼神满是不屑嘲讽。
“别这么说,忆含其实很努力了。”范雅柔轻轻柔柔说了句,一如往日般摇着头帮说话。
“雅柔你就别总护着她了,要不是你们乐队有你在,就她那样你们怕是连台都上不了!”
“哎,雅柔就是人太好。”
“可不是,要我早把人踢了。”
看她们这么当着当事人的面讥讽,农兰馨觉得不好,她皱眉道:“忆含,这没多久就上台了,你跟着我们一起过去,正好我给你再讲讲曲子,就那几首曲子你多练练总不会老出错。”
说到这,她打了个手势:“诺,上来!”
舒忆含扫一眼逼仄拥挤的后座,站着不动:“不用。”
农兰馨瞪眼:“你干嘛啊!就这半会儿功夫,你还不赶紧练练?”
舒忆含还是那两个字:“不用。”
前世她早已达到人琴合一的境界,加之精神力加持。别说是给她一把琴,就是随便给她一根弦,她都能奏出千军万马的杀伐之气。
如今即便肉身脆弱,精神力受损,她也没到需要练把凡琴的地步。
“噗嗤!”后座红短发女孩发出一声嗤笑,撇撇嘴,“兰馨,你就别做好人了,人家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指不定心里还觉得你多管闲事呢!”
农兰馨鼓了鼓腮帮子,瞪了舒忆含一眼,负气地闭了嘴靠回座椅。
想想,每一次上台他们都那么努力认真,可总因为舒忆含的缘故莫名成笑柄。现如今舒忆含还一点不争气,她也恼了火。
红发女孩和伙伴们挤眉弄眼:“看来这次又有好戏看了,姐妹们可千万都要去捧场。”
“哈哈哈,方曼你好坏啊!”
“哎,忆含你......”范雅柔做作地叹息一声,摸了摸手中皮质方向盘,眼里都是得意,面上却柔柔地故作关心,“有车你也不坐,那你自己去酒吧,别再在这里晒着了。”
被叫作方曼的红发女孩插嘴:“行了,雅柔,我们走吧!别理她了,就她那废物哪有资格坐你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