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萧衍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这些事他做得不大好,朝臣们知晓我的本事,明里暗里的让我去帮忙。✘ʟ
我乐得高兴,这天下,本就应有我景家一半。
所以自萧衍登基后,除了在沈沁的事情上,我和他还算配合得当,尤其是我在一些国家大事上给他做出的决定。
让他也比以前高看了我不少,但也仅此而已。
白日里我说了晚上不会到御书房同他批阅奏折了,萧衍只点头。
所以看到我出现时,不止是他,还有他旁边明明有着贵妃身份,这半年来却东躲高原地不敢见我的沈沁,都万分的讶异。
沈沁的手花了很大的价钱,留下了很难看的伤痕,也难以恢复到以往,不过能勉强使用。
看到我立刻怕得躲到了萧衍的身后,瑟瑟发抖。
萧衍连忙将沈沁护在身后:“你不是说你今晚不来了么?”
我提着食盒:“臣妾是想着皇上劳累,特地让人寻了非灵山的翠李来,给皇上解解乏。”
听到非灵山时,萧衍的眸光微动,沈沁更是直接软在了地上。
“非……非灵山?你怎么会知道非灵山?”
我将食盒放在了书桌上,故作惊讶:“非灵山?我三年前曾跟着凌副将去剿过匪,那会天气热,树上的李子长得好,要不是这些李子,我们可能得饿死好多士兵呢。”
萧衍只瞧了我一眼:“确实。”
我不接他的话,接着道:“说来好笑,当时我和凌副将已经剿完了匪,后来来人说军中混进了一个大人物,结果搞丢了,害得我和凌副将大半夜的去找他,不过还好,我们在云岩河找到了人,给他治……”
萧衍突然猛的从书桌后冲了过来,将沈沁甩在身后,直直的来拉我的手:“你说什么?你们在哪救了人?”
我一愣,微微的皱眉:“陛下,我不过是讲些我以前在军中的趣事,你这么紧张是为何?”
沈沁期期艾艾的声音传来:“陛下……陛下,臣妾手疼。”
萧衍充耳不闻,只定定的瞧着我:“朕问你,你在哪救的人?救的是谁?你一五一十的说!”
我皱着眉头:“非灵山?那的事情完全不值得讲,那伙子土匪就是仗着地形……”
“景悦!朕要你说的是你们救下的人!”׳
我莞尔一笑,阴恻恻的看着萧衍:“你回头瞧一瞧,你那柔柔弱弱的沁儿,怎么可能将你从云岩河拖起来?又背进洞里疗伤,我还记得,我给你缝伤口时,嫌你背上右侧的牙印胎记不好看,把伤口连着那胎记一并缝合了。”
萧衍猛的跌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朕是不是?你不可能会是救朕的人。”
我蹲在地上,看着惊慌失措的萧衍:“确实不是我,是我和凌副将,救下你之后,我们将你放到山下的村子,寻了个有名望的夫子照顾你,毕竟我和凌副将还要回军营去复命,听说那夫子姓沈,那一年就成了一个七品官,升得也太快了些。”
我直起身子,看着这闹剧一样的一幕,我和凌湛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夫子看萧衍气宇不凡,知道他不是常人,冒领了我和凌湛的功劳,告诉萧衍,是沈沁去山里寻药的时候将他救回来的。
而萧衍,因着这救命之恩,对沈沁情根深种,百般纵容。
沈沁被下了冷宫,而沈父则是直接被下了牢狱,往日的宠爱成了笑话,我只觉得好笑。
萧衍则是日日到我寝宫来,讨好卖乖,只是我每每看到他那张脸,就忍不住的想要作呕。
但我又避无可避的需要和他相处,因为治理一个国家,绝非易事,萧衍若不是身为皇上的独苗。
他坐不到这个位置。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治理好一个国家。
萧衍不知道我为何对他如此厌恶,厌恶到每次他一进我寝宫,我就满眼恶心,甚至好几次一触到他的目光,我就直接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