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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走过去之后,那些紧紧缠绕的紫藤花逐渐退开一部分,露出了底下的人脸。
那是一张已经彻底脱水脱相的脸,一张脸被藤刺扎的布满血孔,几乎要看不出这家伙先前的样子,那些血孔也已经流不出血液了。
感觉到有人来,藤蔓下的那张脸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呦?还活着呢?”楚寒的眼瞳闪烁着红光,表情也越加兴奋。
这人似乎对楚寒的嘲讽就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垂着眼眸,没什么反应,甚至连眼睛都不眨。
见状,楚寒也觉得没兴致便闭了嘴,然后伸手露出自己刚摘得那两朵紫藤花。
“算了,这次来我是给你送礼物的。”看着那张脸上浮现的惊异与恐惧,楚寒的语气愈发愉悦。
“来,尝尝。”楚寒伸手去掰正那人拼命摇晃的脸。
尽管那人再怎么挣扎,楚寒还是凭着蛮力把花塞到了那人的嘴里,那人怒瞪着楚寒,模糊的说道:“楚寒,你这,畜生!”
“我当然是畜生了。”楚寒笑笑:“不然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这对我来说可算是褒奖呢。”
楚寒笑了起来,越笑越夸张,越来越狰狞。灰色的光照在他病态的脸上,明明妖艳至极,却让人心生寒恶。
笑声回荡在诺大的紫藤花园里,隐约伴随着惊恐的嘶吼,这些声音逐渐被埋没在宛如云雾一样的空气中。
......
沈砚轩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朦朦胧胧的从梦中抽醒,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阵静谧温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的房间里。
这生疏的温暖的感觉充斥在沈砚轩心中,他深吸了口气又呼出。
虽然他很想贪恋这一刻的闲暇,但他肩上的背负的重担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了。
沈砚轩收拾好东西,本打算临走之前先和沈沐道个别的,却不想找遍了整个酒楼也没看到沈沐的人影。
抓了个小厮一问才知道,沈沐今天一大早就离开酒楼了,谁都不知道他在哪。
沈砚轩有些可惜,只得写了张字条交给小厮。
“等你们楼主回来之后,把这张字条交给他,顺便跟他说,我已经启程去北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