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九十三种剑法,创下‘平天剑式’。惟有你,方能试出平天剑式是否如我所愿!”
须末真心中微微一震。
空灵子接道:“天下武学本有宗源,不应再对其进行自以为是的蹂躏!”
须末真心中傲气不由腾然而生,他冷冷地道:“你又如何能断言以一己之力,便可使天下武学返朴归真?!”
空灵子平静地道:“只愿能抛砖引玉,也许后人终会重铸‘平天六术’之辉煌,而我则在其中尽了绵薄之力!”
须末真哈哈一笑——这是他一生中第二次展颜而笑。他缓缓拔剑,剑光如秋水,寒光映于他清瘦的脸庞上,一字一字地道:“你很尊重武学,所以,至少你值得我拔剑!”
无形剑意弥漫于十丈内的每一寸空间,无与伦比的压迫力自须末真的剑上透出,凌然万物的剑势足以让任何对手为之惊悸。
空灵子静静地伫立着,捕捉、感受着空前强大的剑的气息,心中剑意悄然而生。
他的右手,终于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十五年光阴匆匆流逝,巍然高耸于陇西的不应山南向绝崖之巅。
一名八九岁的少年在崖上眺望着崖下茫茫丛林,山崖深不可测,崖间云雾缭绕,丛林中的情形自是模糊不清。但那少年却不顾七月的骄阳炽晒,一直在崖顶苦苦守望,一只高大的黑猩猩时而蹲坐于远处怔怔地望着那少年,时而绕至少年的身后抓耳挠腮,那少年却始终视若未见。
不远处又有六个十几岁的少年坐在一间木屋的屋檐下,头上顶着宽大的树叶。
崖边的少年脸上渐渐有了失望之色,屋檐下其中一个少年大声道:“七师弟,不用等了,师父今天一定又无法赶回了。”
就在此时,那被称作七师弟的少年却惊喜地道:“师父回来了!师父回来了!”
转身对着那只大猩猩又喊了一声:“大呆,师父回来了!”
大呆咧了咧嘴,兴奋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屋檐下的六个少年也扔了头顶的树叶,向这边跑来,朝崖下望去,但见崖下丛林中有一个极小的人影时隐时现,待到接近崖底,反而因为云雾的遮挡而看不见了。众人耐心地等候,不过片刻,一道青影自崖边飘然掠起,闪掣之间,已有一青衣老者落于崖上,他赫然便是十五年前在“一笑庐”与须末真一战的空灵子!十五年的时光为他平添了许多白发与沧桑。
众少年齐声呼道:“师父……”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空灵子含笑点头,用手慈爱地拍了拍走近他身边的最小的弟子,这年仅九岁的弟子有个奇异的名字——牧野笛。原来牧野笛是空灵子在关外一片荒芜无垠的牧场中拾得的遗婴,牧野笛孤零零地躺在荒野中,身边仅有一管极为奇特的笛子,那笛子通体泛着幽幽之光,非竹非玉,竟是某种神秘的骨骼制成的。因为是弃婴,无名无姓,所以空灵子便以“牧野”为其姓,“笛”为其名,牧野笛比他六位师兄都要年少许多,又聪明好学,倍受空灵子喜爱。
傍晚时分,众弟子依照师父空灵子的吩咐,聚于他的屋内,静候吩咐。
空灵子环视众弟子一眼,道:“为师自五十年前退出江湖后,苦悟天下武学,去繁化简,孜孜以求,终有所获。五十年来,为师以箭矢暗器、轻身提纵、刀、剑、拳,先后分别与龙千千、柳捕风、訾临渊、须末真一决高下,皆未落败。三月前与天成拳祖断霸一战,更是略胜一筹……”
听到这儿,众弟子皆有悠然神往之色,龙千千的暗器手法自成一门,独步天下;柳捕风的身法傲视江湖;訾临渊、须末真更是武林一代宗师。至于天成拳祖断霸,其拳道造诣已臻化境,空灵子却在五十年间,先后与他们决战而不落败,可谓绝世无双!
众弟子心忖若是能得师父真传,必将很快名动江湖,不由兴奋莫名。
只听空灵子继续道:“为师穷尽五十年的心血终有所成,但十五年前与须末真一战后,为师已在刀、剑、拳等武学中各有所成,但天下未必有几人穷尽一生便可以达到为师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