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露出了姜芸那张冷艳的脸:“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吧。”
额?
这不应该是男人对女人说的台词吗?
不过这里是市郊,真要走回家不知道得走多久,沈浪没有矫情,直接坐上了副驾。
到了楚姨家附近,沈浪跟姜芸说了声再见就回家去了。
姜芸跟着下车,目送沈浪走远,无奈弯起嘴角:“我就这么没有魅力,连手机号码都不要。”
楚姨的房子坐落在城中村,院子里堆满了杂物,还停着两辆自行车,一辆三轮车。
刚走进院子,就见楚姨正在摘虾头。
“楚姨,这么晚还没睡?”
楚姨笑道:“你回来啦!哎,还不是你叔,进了点虾都发臭了,我要是不处理处理,这些货都得烂在手里。”
沈浪看了眼屋里头正在喝酒啃猪蹄看电视的张阔,无奈蹲下身:“我帮你。”
“哎呦不用不用,你干一天活也够累的了。快去歇着吧。”
“没事,我不累。”
这时候,客厅忽然传来张琴的惨叫声,沈浪和楚姨对视一眼,连忙冲进客厅。
只见张阔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手抓着张琴的头发,正砰砰往电视上撞,张琴又怕又疼,哭闹着尖叫。
“她爸,你这是干什么!快住手!”
“妈!啊!救命!”
张阔却是不管不顾,一边撞一边骂:“打死你个赔钱货!老子在外面吃尽苦头,养你长大,你屁用没有,连个凯子都勾搭不到,老子养你有屁用!还想跟老子抢电视看,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爸,你快住手!”
楚姨急的一把抓住张阔的胳膊,哪知道张阔扬手对着楚姨就砸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酒瓶子狠狠砸到楚姨脑袋上,竟直接把楚姨头都打破了,鲜血直流。
“楚姨!”
沈浪本来不方便掺和他们的家事,眼见着楚姨受伤,却不能再坐视不管。
他一把抓住张阔的胳膊,冷声威胁:“放开张琴!”
“呦呵,臭小子,你竟然也敢管老子的闲事了?你他娘的给老子放手,要不然,今天老子就把你们这几个赔钱货一起杀了埋了……啊!”
不等他放完狠话,沈浪已经不耐烦,手指一个用力,就把张阔捏得哇哇大叫。
张琴趁机逃了出来,连忙扶着楚姨躲到了一旁。
“臭小子,你真敢对老子动手,你不想活了!”
张阔还想叫嚣,沈浪已经懒得跟他浪费时间。
手上一个用力,直接把张阔撂倒在地,在他倒地的瞬间,抽出他的皮带,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眼见张阔还想狗叫,他又顺手脱下张阔的袜子,直接塞进他的口中。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楚姨惊魂未定,担心地看向了沈浪:“你快出去找个地方躲躲吧,等他酒醒了,准不会放过你。”
沈浪说了声“没事”,拿出药箱开始给楚姨包扎,包扎好伤口便朝她道:“你去休息吧,外头的虾我帮你摘了。”
“这怎么行。”
楚姨还想拒绝,却被张琴哭哭啼啼拖进了卧室。
沈浪无奈摇头,走进院子,一边欣赏头顶的月色,一边剥虾。
三年期满,他不用再躲躲藏藏顾忌身份,也就不用再在工地干搬砖这种又累又赚不到什么钱的活儿了。
翌日一早,沈浪还在熟睡,耳边忽然传来一丝异样的响动,他警觉睁开眼睛,就听房间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几个大男人手里拿着剪刀镰刀和锤头直接闯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张阔。
看到这一幕,沈浪差点笑出声来,这是干什么,农民起义吗?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注意到张阔手中的剪刀上染着血。
“你做了什么!你伤了谁?”
张阔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