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外,几乎寸步不出房门。
他从不评价陆恒服侍的是否周到、饮食是否合口,也从不过问陆恒的抄书进度,更不再提修炼功法一事。
事实上,除了拜师那日外,他便再没开口说过话。即使见到陆恒送水、送饭过来,也只是淡淡点点头,仿佛在修闭口禅一般。
陆恒难免有些惴惴,师尊是不是很不喜欢自己?
他便想要抓紧时间,早日把门规抄完,博取师尊欢心。
陆恒在家时,没上过正规蒙学。只是随家人识了字,读了些书。在书法一道上没受过正规指导,是以写得不成章法。
他指力腕力本就不够,每天还要砍柴挑水,胳膊酸痛难当,再戴上沙袋练字,更加有如春蚓秋蛇,惨不忍睹。
但他天生便有一股子倔强,不肯服输,越是做不到的事越是执着。竟跟抄书卯上了。每日卯时便起,亥时才睡,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抄书,一字没写好便整页撕了重来。
如是又过了几天,终于将门规抄完,交由柳迟检查。
柳迟却只随意翻看了几页,便叫他收起来放好。接着又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脊足有一指来厚的《九州地理风物》:“接下来,便抄这本书吧。抄书的要求还同上次一样。”
还是没提传授功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