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那是脚步声!
“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大团紫烟彭地一下在她面中部位炸开,宋暮云捏着被子的双手一松,翻了个白眼身子软绵绵向后倒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碰到手边有一个毛愣愣的东西,迷迷糊糊地又不确定,又再仔细摸索一下,直到摸到细细一条冰冷的尾巴。
吱吱!
老鼠!
宋暮云咻地睁开眼睛,哗啦一下从地上坐起来,她周围的老鼠瞬间四散开来。
眼前黑黢黢的一片,空气中一股潮乎乎的霉味,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从墙壁上开的那个小口里撒进来的月光,宋暮云看到满屋都堆着干草和柴火,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脸上便沾上几根蜘蛛丝。屋内随处可见的蛛网,柴火上落了一堆灰尘,有的木头都被虫蛀成了粉末,袖子稍微一扫就是一阵沙尘暴。
"咳咳。"宋暮云捂着嘴赶紧远离。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的心猛地一跳,外面黑咕隆咚的,一只手从门外伸进来,鸡爪子般瘦削的手抓着一块鲜血淋漓的生肉。
一阵阵热乎乎的血腥味从那块肉里冒出来,因为太过新鲜被割开的肌肉还在不断挛缩,那肉块好像还活着似的在那人手里跳动扭曲。
“师父,吃饭了。”
听起来像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她说完直接把肉往地上一扔,肉块滚落在地瞬间黑了半边,泥灰下跳动的肌肉像是扭动的蛆虫。
宋暮云捂着嘴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我不是你师父,你抓错人了!”
门外那人并未回应直接把门给锁了,反倒是屋内一处草垛传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一个瘦小的人影快速从干草堆里面爬了出来,捡起地上的肉块放进嘴里大嚼特嚼。
“呕!”宋暮云憋不住转身扶着墙吐去了。
那块生肉很快被消灭,面前的人啃完生肉双眼空洞洞地望着紧闭的木门。
宋暮云不自觉地顺着这视线望去,一片死寂中,门咚咚响了三声。
“游戏时间。”门外女人的语调俏皮中还带着一点迫不及待。
宋暮云吓得肩膀跳了一下。
门拉开,一个半大的小男孩被推了进来。
他满脸惊恐,泪水和汗水一股一股地四下横流。
“师父。”女人掌着一豆油灯,跛着一条腿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她半张脸被头发覆盖着,另外的半张脸美艳异常。
听到她喊师父二字,刚才吃生肉的人手脚并用爬到房间的另外一边,四肢撑在地上像个长条凳,女人点燃墙壁上的油灯,拎着男孩一把将他摔在地上。然后转身一屁股坐在她师父身上,那只跛脚一抬踩在那人脑袋上。
躺在地上的男孩嘴张着却哭不出任何声音。
“师父,这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听说前些日子考了童生,若能顺利长大说不定能考取功名造福一方,可惜了,遇到了我。”
那被当作凳子的人默不作声。
女人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便宜这小子了,这可是我新做的化肌散,可是连阿城师兄都还没有见过呢。”
说完,她一把拉过男孩的手,药瓶中的绿粉撒到他小臂,丰盈的肌肤很快化为脓血,腥臭的脓液顺着骨头一滴滴落在地上,仔细一看,那个位置的土地早就变成了黑褐色。
男孩仰天无声长啸,满头犹如蚯蚓般粗细的青筋一根根爆了出来。
宋暮云捂着嘴眼睛都快瞪出来,浑身更是止不住地颤抖,这人就是个神经病加大变tai
女人望着在地上痛苦扭曲的男孩哈哈大笑,她手一扬男孩被绿色药粉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