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亓玙没有说出来,字太多了,懒得开口。

“呃,你......欧,终于到了!你自己进去吧我走了,待会儿见。”言鲸着急忙慌逃离这个越聊越尴尬的地方,留下亓玙一个人凌乱。

大门处摆了两个显示屏,弹幕不知疲倦的刷着。看不出材质的牌匾上刻着“系统迟早倒比”几个大字,金光闪闪。店铺不大,四四方方的十分规整。但墙上挂满了大捧鲜花,各种品类都有,堆在一起还挺好看。

什么东西这么薄?

亓玙掏出口袋里的手,原来是他那所剩无几的票票。

“小哥要买东西吗?”一个小姑娘探出头。

票票摊在手上,亓玙刚想说自己没钱,可小姑娘二话不说就热情把他拉了进去。

入眼商品琳琅满目。店主似乎并不注重分类,吃食用具都堆在货架上,如此杂乱也不影响它们看起来价值不菲。

来都来了。

“有置换物容纳器吗?”亓玙问。

“随便挑。”

不等他说完,一摞各式各样的物件已经堆在收银台上,乍一看跟寻常的没什么两样。

亓玙没有挑,拿了副最近的金框眼镜。

他的鼻梁不至于过分高挺,但绝对秀气,眼角一点泪痣,加上嘴角总是懒懒向下,和眼镜组合出一种奇怪的化学反应。

亓玙摸索着眼镜,没注意到一旁小姑娘馋得“口水直流三千尺”,正偷摸拿什么东西拍他。

镜架上有一处比其他地方光滑,轻轻一触,眼前景色不见了,悄无声息,只剩一片虚无。

“超市”的样子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紧接着,一个和他记忆里大径相同的超市出现,但空无一人。

亓玙似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伸手去拿柜台上的物件,摸不到。

再次触碰眼镜,消失的售货员出现,他回来了。

“容纳器可以自由变换场景?”

小姑娘像是听到不得了的事,很是惊讶,眼睛圆溜溜的叫嚷道:“小哥你居然就能变出场景?你也太厉害了!我只能勉强进去几分钟。”

“系统说容纳器用法很多,越专注做出的场景越逼真,能捏造物品,是虚幻的。但对人脑消耗特别大,不能常用。”

“据说要是够厉害,还能邀其他人,和独立空间差不多吧。”

看来失忆了还是有好处,没多余的事可以想。

“这个多少钱?”亓玙指向眼镜,对于自己兜里没几个币这件惨事他有自知之明,脑子里已经排练好了——微笑道谢然后拒绝,表明自己下次再来光顾。

“不要钱,嘻嘻。”

“不要钱?”略有上扬趋势的嘴角僵住,带点震惊。

小姑娘霸气挥手,眉飞色舞骄傲道:“店是我的,你常来就行,不用买东西,我就看看脸,嘻嘻。”

亓玙忽略不着调的话,还是将口袋里的票票拿出:“我没有太多钱,少的以后给你。”

“这是,外面的货币?”

难道货币不通用?

“这是钱。”

“钱?”小姑娘疑惑,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我们这儿叫莽宁,一般是电子货币。要是不嫌麻烦也可以兑换成纸币。”

“莽宁?”熟悉的发音在耳边环绕,亓玙陷入了沉思:“你是哪国人?”

听到此话,小姑娘被触发了开关,身板都挺直了,拍胸脯道:“我乃堂堂顶天立地大女儿,生是瓷器人,死是瓷器魂!立志此生不踏出国土半步,坚决捍卫祖国!”

亓玙在她胸前看到了飘舞的红领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