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用找了,估计现在已经到江城了。
这一句话把人误导得够呛,所有人查监控的查监控,相关人员还查了票据。
嗯,还真有这么个人呢。于是大家的重点方向就放在了江城一带和去江城的路上。
起初,阮佑安是真的想去江城遛一圈的,票定在了6点半。作为一个想赖床赖不了,终于有一天可以奔放的青年来说,6点半的票确实有些为难。又是存世的最后一天,何必那么勉强自己的呢?
于是,阮佑安十分安详的翘了票。还是搁家里舒坦~顺带着把酒店也退了。
在阮家找上相关人员时,开口闭口就是‘往江城去了’,通过手机连票都查出来不说,负责找人的部长又和阮家有些交情,立马雷厉风行的叫人辅佐找人。
等人发现这话的疑点,调查了之后,众人这才又在京都大肆寻找起来。
桥边,男人看清桥上那人,慢慢将车停靠在阮佑安身后。
看到那人面上灰败憔悴,但两只脚却还有规律的晃动,时曜吊了一天的心脏,终于落了下来。
脱力地将头靠在方向盘上。好一会儿才下车,轻轻关上车门,和阮佑安一起坐在了桥边,学着将腿塞进不宽的漏缝中。
在车停靠的时候,阮佑安就知道自己糟了,被抓到了。迫于尴尬与害怕,一时卡住的jio没能抽出来,就这么又搭在了上面。双手抓住竖拦,活像个被关押的犯人。
两人谁都没开口,等时曜心里平静了些,才沙哑着说:“我最近找你吃饭都在这附近,可能是因为开了新的商城吧,新开的餐饮也多了起来。每次好像都能看见你忧心忡忡的望着那湖。”
“······”
阮佑安没接话,时曜平视着面前的大河:“我看见你写的信里,说估计到了江城,我给你公司打了电话,说是昨天晚上就辞职了。6点半的票,我想你平日里那么懒的人,应该起不来吧。”
“不过我还是找人在江城那边找了一圈,又在京都找了找,最后在博湖那边才想起你看安夏河这事。”
阮佑安听得心里一紧,博湖在城西那块,安夏桥却在城东这边,隔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时曜转头看了看阮佑安,还没找到人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这次一定不能放过他,得多批评批评,能打一顿长记性更好了。
可到了地方,看到这人这幅委屈无措的样子,时曜心软了。所有狠话都咽气在肚子里,剩下的全是劫后余生的侥幸。
没事就好。
时曜揉了揉阮佑安的头,温热的体温让阮佑安差点落了泪。
时曜没多问他寻死的原因:“手机呢?”
“扔、咳,不小心掉了。”
“钥匙?”
“也······”
时曜能说什么呢,因为要寻死所以飘了吗?
也就只能叹叹气罢了。“回家吗?我看你鼻涕都要冻出来了。”
阮佑安脸一红,默默点头。
时曜先一步起身,准备牵人。视线往下一瞄,获得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怎么了?”
阮佑安没好意思说,悄悄动了动腿,麻了,动了一下那酥麻之感直达头皮。不仅如此,这大腿还好好的卡在里面。
原来竟是我的腿比时曜粗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有点麻,起不来。”阮佑安眼泪花都包起了,一脸可怜心塞相。
时曜还能怎么办,苦笑一声,认命的蹲下来把人的腿拿出来,期间阮佑安是边扯边喊,如同在杀猪一样。
这一扯,时曜发现了,敢情还不止是腿麻,直接都卡在里面了啊。
两人就这样,一人扯一人嚎,坐下那人时而眼泪长流。
京都这地方可够大,安夏桥上来往的人也不少,看到这奇异的一幕,有些人看热闹般给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还有些人直接就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