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小样式拿起来都是价格不菲,可以放入博物馆藏的级别。
看她那副见新鲜世面的样,穆尧在她头发上揉了把,语气里藏不住的得意:“不值钱那样。容迟渊没带你见过这些好的?”
“……”
江鹿觉得他可真是幼稚,什么都要拿出来跟容迟渊比较比较。
在穆家安生待了几日,倒好了时差。
终于,如期到了周末的日子。
傍晚时分,一帮人将她从穆家带上了车,穆尧也坐在里面。
全私密的车队,两侧都是维护的保镖车辆,一路载着人往榕城南面开去。
江鹿偏过头,看向身边邪佞慵懒的男人:“你不去谈海湾区的案子吗?”
穆尧阖着双眼,懒懒道:“怕你半路跑了,送了你就过去。”
这人……她都安分在他这住了这么久,还能跑去哪。
不过现在天色确实尚早,他从南面赶回北区谈生意,也来得及。
天边夕阳逐渐被血色吞没,巨大一艘渡轮停在岸边,白底红字印着穆家的倒三角标志与英文。
江鹿上了船甲板,才有些后悔。
这一船去缅北的都是劳工,各个国家的都有,大多黝黑赤膊赤身。
一群大老爷们,见船上来了个细皮嫩肉的美人,跟久旱逢甘霖似的,眼神都不由朝她身上瞟。
喉咙滚了滚的同时,又看见她身后那位大佬,一点异样的心思也不敢再有,低眉顺目地致敬。
陈虎陪在身后,心知自家尧哥的心思。
这一艘船的人都是凶险,放江鹿一人上来,即使有他在,穆尧也不放心。
他特地跟来逡巡,领着江鹿走了一圈船,叫那些人少生了动她的心思。其实也是在暗中保护她。
只是,尧哥何时有这隐秘不能言的小心思?
陈虎看不懂,也不敢乱猜测。
江鹿忍着像动物一样被注视的目光,在船上走一圈,后颈汗淋淋的。
“怕了?”
穆尧看她像个警戒受惊的羔羊,笑笑,“放心,这些都是我的人,有家属押在我手下,不敢对你怎么样。”
江鹿看他一眼,她很好奇这个男人究竟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明里风光富丽堂皇,暗里和缅北做这种货物运输生意。
穆尧接过陈虎递来的外套,潇洒披上,转头对江鹿说:“你且在船上等着容迟渊,至于跟不跟他回去,你自己决定。”
“谢谢你穆先生。”
穆尧逆着血色夕阳,将他轮廓衬出一抹柔和之意,走了一半,脚步顿住。
他又回头,抄兜晃到她面前,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此处告别,和江小姐就不会再相见了。”
“嗯。”她低着眉眼,夕阳余光铺在她漂亮的长睫之上,像涂了层蜜蜡。
穆尧见她好似一点也没伤感,依旧那副淡淡的神情,心里不觉有些失落。
他抬手,报复性狠揉一通她的发:“逗你的,以后一定还会再见。”
江鹿不解地歪着头看着他。
穆尧暗自一叹,指望这呆货能明白?
“不许忘记我,记好了。”
穆尧霸道最后补了一句,手指从她发丝上离开,转身大掌一挥,“走。”
看着他愈行愈远的身影,江鹿微微眯着视线。
以后会再见,是什么意思?
“江小姐。”陈虎手里拿着绳索,“您要不自己把自己绑在柱子上,等容迟渊过来?”
江鹿“嗯”了声,接过绳子,看到船上那一条修长的桅杆时,指着说:“把我绑在那上面吧。”
陈虎瞪大眼:“啊?”
“虽然穆家车队是隐秘出发,但以容迟渊的作风,应该已经透过关系网,洞悉了这边的状况。若只是看我松松垮垮地绑在柱子上,毫无生命危险,他不需要亲自前来,随便派个人来救都行,穆先生的计划会失败。”
江鹿将缠绕的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