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
她不管他了,欢脱跟着那群孩子,争先恐后地跑向了硕大的篝火。
一群陌生人,在巨大的火堆前回到最原始畅快的状态,将一切烦恼压力抛之脑后。
手挽着手,绕成一圈又一圈,幸福地歌唱跳舞。
容迟渊一身颀长坐在草坪上,吹着微风,漫天的火星点亮他深黑的眸。
人来人往,火光闪烁,他眼睛里始终只看着她一人。
一个和小雨点差不多年龄的小女孩,跑过他身边,迅速往他手里塞了颗糖。
容迟渊抽回视线,望过去。
那小姑娘露出甜甜的虎牙:“叔叔你真好看,这是送给你的。”
他手里攥着那颗糖,一时看着那女孩的小脸,有几分恍惚。
然后俯身摸了摸她的小辫子,许是被火光映照,那双眼瞳格外的温柔:“谢谢。”
将那颗糖塞进唇瓣里,甜甜的滋味,顺着舌尖一路滚进了喉咙。
晚会持续到十点,才逐渐结束。
江鹿跑回来时,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顶彩色的花环。:..
几粒花瓣顺在她的发丝上,跑动时携带浅浅的清香。
她的手里,包括男人的外套兜里,都装了许多的糖果。
江鹿抓一把放在他手心里:“这个,回去给小雨点吃,就说是妈咪给他的,别不舍得吃。”
之前听小雨点偶然说过,每次她给他的大白兔奶糖,这小傻都视若珍宝地留着,馋了都不舍得吃。
“嗯。”
容迟渊看着她迷离朦胧的双眼,摸摸她的额头:“你刚才趁我不在,又在那喝了多少?”
江鹿像个不倒翁,在他面前东倒西歪的:“呵呵,没啊,他们给我喝的是果酒,没有度数的。”
他一把扶住她,江鹿像找到了借力点,闷头往前一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里。
她低低难受的语气说:“容迟渊,我头好晕。”
容迟渊听见自己沉沉的一叹。
他的掌心落在她的太阳穴,指腹打着圈轻轻揉着,帮她缓解:“多大的人了,自己什么酒量不清楚?”
她在他怀里呜咽了声,越来越没力气,双手挂住了他的脖子。
“少来这一套,江鹿。”
他扶正她肩膀,语气严肃,“之前我说过什么?我不背一个醉……”
她半眯着眼,像要哭出来的表情,“求求你。”
“……”
20分钟后,江鹿安然靠在他后背上,狡黠得逞地在他耳边咯咯地笑。
笑他拿她没办法,最后还是为了她妥协。
他一巴掌打她屁股上:“再笑把你扔下山喂猴子。”
“你扔吧,你把我扔了我就不用回去工作了。”江鹿脑袋倚在他的脸颊旁。
说着说着,触到了伤心事,竹筒倒豆子一样,在他耳边宣泄着:“你知道吗?工作好累好难,穆尧又要逼着我和老板吃饭,那些老头子呀,就会拿合同压我……”
他没理睬她的嘀嘀咕咕,一步步稳健地往下走着。
沉默了几秒,江鹿轻轻告诉他:“容迟渊,其实我这几年过得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说着呜咽起来,颤颤地埋在他颈间,“穆尧对我很严格,我也对我很严格,我不允许自己出任何错,我喝酒喝到去厕所抠吐了,再出来接着喝,我好累,这几年,真的好累。”
她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他握着她无力的小腿,安静听她哭着说完,很淡地接了句:“我就好受吗。”
“……你说什么?”
身下那人,没有了回应。
江鹿不满,握拳锤他肩膀:“你总是这样,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说。你手机密码是不是还是我的生日?你不是恨死我了吗?为什么还留着我的生日,你好变态……”
醉醺醺胡乱说了一通,却得不到一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