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逃跑。”
秦淮却有所预料到这样的下场,他沉然抿气,开始在这狭窄局促的屋子里,四处搜寻。..
最后蹲在炉灶边,打开破旧的柜门,秦淮一件件将铁锅搬出来。
他阴沉着眉目,指向里面一个人宽的洞口说:“人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李旭上前一看,脸色骤变,发泄愤怒地踢了脚柜门:“糙,被摆了一道!”
秦淮站在那,喘息剧烈,身形在微微起伏。
纵然是像他这样冷静的人,也无法完全平静。
*
江鹿被容迟渊抱进了房间里,放在床上。
她还有一点清醒的意识,舌尖压着一粒解酒药,是刚才在车后座偷偷吃的。
模糊的视线里,感觉到容迟渊在床边看着自己许久。
容迟渊坐在床边,床榻往下轻轻凹陷,他低声问:“想不想吐?”
江鹿摇了摇头,脸颊酡红两片软云,微微张着唇瓣呼吸着。
他俯身淡淡道:“睡吧。”
江鹿这时听见他放在玄关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从下山到现在,震动始终没停过。
只是她一直缠着他,他腾不出手去接。
“我去接电话。”
目光中男人的背影离开,将卧室门轻轻拢了些。
江鹿的眸光渐深,缓缓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踩着柔软的兔绒地毯,贴着卧室门。
隔着房门,听见他在门外交谈。
他嗓音平和地问:“人没了?”
“重点排查山内,再分一拨人去查山脚下的监控。”
那头秦淮应了声,又问他:“容总,您什么时候过来一趟?”
“过会就来。”他淡淡抚着眉心。
又压低嗓音,朝那头说了些什么,江鹿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我明白。”秦淮点头应答,迟疑片刻,还是提醒道,“容总,应该是江小姐……”
“嗯,我心里有数。”
他面无表情地打断了秦淮。
随即挂断电话,手机反扣在玄关处,转身又回到房间。
江鹿安然躺在那,闭着眼睛假寐,听见他走过来,指尖在自己额头上停留了片刻:“我出门一趟,安心睡。”
说完见她没什么反应,容迟渊便转身走出房门。
来到玄关,他将她穿过的那件外套,重新披在身上。
又挑了双鞋子,然后坐在玄关穿着。
容迟渊系着鞋带,身后,卧室门轻轻地打开,一双赤脚缓缓地走到他身后。
他系好了两只,正要起身时,腰腹缠上一双柔软白皙的手。
后背,江鹿柔若无骨的身子贴着自己。
容迟渊安静了一瞬,去拨开她的手。
拨了几次,她怎么都不肯放开自己。
甚至在他背后轻轻狡黠地笑着。
容迟渊沉了沉气息,转过身对着她。
暖柔光圈,落进她浅色的瞳孔里,睫毛浓郁,根根刷上一层金黄色。
她穿的那件浣熊绒毛衣,过于松软宽大,滑落下一边的肩头,露出莹润奶白的皮肤,格外地刺眼。
江鹿眯着半梦半醒的杏眸问他:“不能留下陪我吗?”
他表情顿了下,然后拽着她的胳膊,往房间里带:“不要胡闹,我还有事。”
“……”
江鹿被他重新拎回床上。
一鼓作气,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许他离开:“那你把手机留下,让我见见小雨点,我想跟他说说话。”
见儿子是幌子,留不住他,也得留住他的手机,至少给闻暖争取逃跑的时间。
抱着他的脖子,容迟渊被迫以一个弯腰的姿势,自上而下看着她。
江鹿眼神倔强固执地凝着他。
这样的姿势久了,容迟渊也有点累,他轻松把她的手解开,摁进被子里,就要起身。
江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