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口气:“找到了,但是未能带回来。容总放她走了。”
谭书晚眼睛倏地睁大:“为什么?容总他……”
便在这时房门推开,吞没了她接下来的话,一股寒冽的风扑扇在谭书晚脸上。
她顿时如鲠在喉,偏过脸时视线擦碰到了男人阴冷逡黑的眸子,心跳凛然,立即垂下脸颊。
倒是秦淮忽然惊叫起来:“容总,您身上怎么都湿透了?这大冷天的!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
容迟渊抬了下手臂,眼皮深陷,似是很疲倦,哑声道:“不用。”
随即他目光掠了眼谭书晚,森冷的视线似有不悦,似有警告,但最终是没开口。
也不知是不屑还是懒于说什么,颀长身子携着冷冽的风便离开。
谭书晚留在那许久,都觉得心尖上冰凉凉。
她垂着的指尖微微收紧,他这几日的不对劲,她都看在眼里。
谁都默契地不提及那个人,可那个人,却好像始终都在他的身边。
她的办公室,桌椅用具,他都替她保留在那里,原封不动。
只准家里的佣人林妈进出打扫收拾,其余任何进出的人,都被他或轻或重地惩罚过。
谭书晚忽地想起,早上来公司时,瞧见江鹿办公室的房门是虚掩着。
透过门缝,她看见男人逆光坐在江鹿常坐的座椅上,阖眸躺在那看着窗外,手边是一杯泡好的热茶。
谭书晚指尖一寸寸收紧文件。
是因为早晨去那里待了一待,他中午才能睡上一个好觉的吗?
*
下班后,容迟渊去了他名下的那个会所,自从y国回来后,他便不再愿意去这样的地方。
但今天不太一样,南霖的妹妹南星要出国了,办了个欢送会,也邀请了容迟渊。
南霖特地在电话说起:“放心,我妹这几月被出国雅思和一堆破事折磨得,早对你死心了。”
顿了顿,他又笑道:“来玩玩吧,男人不能憋,会坏掉的知道吗?”
会所今天整个被包了下来,南星和她的小姐妹在一旁扭姿势拍照片吹蜡烛,男人们聚在另一侧玩牌喝酒。
容迟渊始终坐在角落里,身形宽阔地倚在那,黑眸沉敛喝着酒。
南星跟她的姐妹们悄悄介绍:“这就是我之前看上的那个男人。”
那些女人眼神肆意往容迟渊身上瞟,狠狠点赞:“星星你眼光可真好,长得那么帅啊,身材又精壮,真有料。”
“可惜了,这样的人只可远观,不可拥有。”
南星喝了口酒,有些人不见倒是没事,以为把他忘记了,但再次见到时,还是难免拉扯出悸动的感觉。WωW.иmDZPS.net
牌桌上,南霖输了两把牌,出的血有点多,起身回到沙发上,见容迟渊这个样子,把他手中的酒抽开:“死喝不要命了?”
他被酒精晕染的眼神有几分迷离地望过来。
“你向来头脑最清醒,在你这里,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我不相信。”
南霖对自己秘书招了下手,“把人带过来。”
秘书带了个女人进屋,化着很淡的纯欲妆,身上穿的是女士小西服配衬衫。
从头发丝到脚尖无一不是照着那个人在复刻,而她清丽精致的眉眼之间,的确也有那么几分相似。
秦淮在一旁,定定地注视了许久,他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若只看背影,他估计都会恍惚。
南霖和他碰杯,杯口点了点那女人柔白的小脸:“那天来我事务所咨询的一个姑娘,我瞧着眼熟。她听说我们是兄弟,又说一直都很景仰你,今天就特地带来让你们认识认识。”
见容迟渊没有反应,只是墨眸沉沉注视着她的脸。
南霖便知道选对人了。他手轻轻一挥:“傻站着干吗?过来叫人。”
女人袅袅地走过去,走近容迟渊身边时,只觉有些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