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渊?
江鹿震惊看向桌上的那支手机。
“你要干什么?”她蹙眉,手掌狠狠推了把穆尧,触手的肌肉让她心惊。
穆尧轻轻地笑,伏在她耳朵一侧:“如果不想让我动真格,就给我叫。怎么在容迟渊床上叫的,现在就怎么叫。”
“你……疯子!”江鹿耳朵被他那放荡的话惹得红得滴水。
穆尧本是心平气和,没有真的对她强迫的意思。
但她颈间那股温软味道,好死不死又往鼻尖钻,痒着他的心,一股热流不争气地往小腹蹿。
“好不容易拿捏了那人的短处,不得让他尝点苦头?”穆尧捏住她的脖子,喑哑嗓子。
“快点。”
陈虎在旁都不好看下去,默默退出。
江鹿哼了两声,声音细如蚊子,落在寂静的房间里,尴尬得她都脚趾蜷缩。
穆尧听着她跟老机器似的声音,嗤笑了声。
他扭头,侮辱性地问电话那端的男人:“叫成这样你也睡得下去?”
江鹿知道这男人混账,到底是脸皮薄,没压住怒火。
她配合他演一出戏报复容迟渊,已经是仁至义尽,他还百般羞辱。
她抬腿就朝男人的双腿之间顶过去!
“干你……”
穆尧险险摁住她的脚踝,那骂人的粗话到底是没说出口,用力弹了下她脚上的花边白袜,“把它一脚踹没了,你赔我啊?”
江鹿只抿着粉薄的唇,双眸含着愠怒,咬牙说:“你这人,你别太过分了。”
电话那端,容迟渊紧绷的神情却有所松弛,敛着沉重的眼皮,轻轻吐出口气。
他听得出,江鹿那声音是在装,穆尧没有动她。容迟渊语气冰冷:“穆尧,你玩够了没有?”
穆尧冷哼了声,从江鹿身上起来,指腹抹了下额上的汗:“动你女人几下而已,你这就忍不了,容迟渊,你当年的定力去哪了?”
江鹿得到解放,手臂环在胸口,雪白睡裙一角缩在沙发角落,满脸警惕。
一出戏玩够了,穆尧往沙发上一靠,语气懒散,“周末晚八点,穆家的一艘货船会从榕城南码头,开往缅北,你的宝贝女人就在船上。你若不来,那边的人会怎么对她,不用我多讲吧。”
容迟渊轻慢地眯起眼,一记眼神凉凉带着冰。
秦淮听着,也露出惊异的神情。周末晚八点,那不是海湾区那个项目的开始竞谈的时间吗?
难怪穆尧会突然来y国,是瞄准了要夺下这个案子,以江鹿作为要挟。
穆尧说完,也不顾对面的反应,将电话挂断。
客厅里沉寂了两秒,江鹿眼神戒备地看着他:“做这种无聊的事,你和容迟渊有多少深仇大恨?”
穆尧缓了缓劲,侧头看女人墨发半掩着张月白的小脸,分明心思是精明,那双眼眸纯净圆硕。
他收回视线,喉咙有些哑:“江小姐,提醒你一句,我们是在合作,走钱不走心的那种,明白?回房睡你的觉。”
江鹿凉凉觑他一眼,弯了下唇,标致的嘲讽表情:“是吗,穆先生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对我有了反应。你这话,似乎没有可信度呢。”
她说完,转身袅袅地走进卧室,锁上门。
穆尧瞳孔迸出丝戾气,他许久才发出一声冷笑。
反应?他对容迟渊的女人,有反应?在讲什么世纪笑话。
但身体的尴尬,却无法忽视。
穆尧从未这样不痛快过,捻灭了烟,狠狠把刚才没骂完的脏话骂完,起身走进房间,抓起之前被他扔在地上的女人,拎到床上,身体覆了上去。
一晚上都是激烈叫声。
江鹿躺在床上无法睡得着,她被那声音磨得心烦。
但想想自己刚才发出的那点声音,容迟渊若听去了,会怎么想她?
她心情灰败,摇了摇头,都已经决定离他而去,想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