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容迟渊将y国这边的一切事务办理好,便带着宝宝坐上离开y国的飞机。
小家伙才足月,他单臂都能抱在怀里。
在机场拉了臭臭,秦淮主动提出给换尿不湿,被容迟渊嫌弃地拒绝。
嫌他这个中年男子没带过孩子,怕力道重了,擦破孩子嫩嫩的皮。
全程容迟渊给换的。那只向来只握钢笔与文件的修长大手,此刻,也带着生疏的颤,格外小心认真。
指尖沾了宝宝的便便味,向来洁癖的男人,也一言不发,没表现半分不耐。
他只温着眉目,将小家伙反过来,大掌轻拍了下他的屁股:“是个磨人的。”
临了,又补了句:“和你妈一样。”
小家伙不明所以地吃手看着他,听不懂好赖话,只挥着小手,冲他咯咯地笑。
而他随身带上飞机的公文包里,也都被些叮咚小玩具、干湿纸巾、尿不湿、奶瓶给塞得满满。
他单臂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支着脑袋在飞机上休憩,那模样,倒是越来越有个奶爸样。
秦淮和何尘在旁看着欣慰,容总这几日身体不佳,吊了几天水,才坐飞机离开,难得抱着孩子,在飞机上能睡一个安稳觉。
回了榕城,容氏公馆那边早已提前招呼过,将一切准备就绪。
林妈领着一众佣人在门口迎着,各个穿着鲜艳的小动物服饰,为讨孩子开心的,喜庆又热闹。
“恭迎容总、小少爷回家!”
林妈走过去,瞧一眼那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宝贝,黑睫浓浓,粉嘟嘟脸颊嫩能掐出水。
“哎哟,小宝贝,长得可真是漂亮,占尽你爸妈的优点哟。”
林妈爱不释手地接在怀里,呼吸都放轻了,“小少爷,我带你上楼玩玩具,好不好啊?”
容迟渊往沙发上一靠,揉着疲倦的太阳穴,无法忽视身体发出的警鸣。
秦淮在旁劝他:“容总,连轴转那么久,才吊了几天水勉强支撑身体,您该休息了。”
他还没这时间,要打电话确认港口码头的消息。
还要通关系,和榕城的警署联络上,做好拯救江鹿的准备。
容氏董事会那边,也要给出合理解释。
海湾区的单子是让容氏飞升垄断市场的大单,所有人都翘首期盼的,却要折在他手上。
太多的事要忙,容迟渊阖着双眼休息了没五分钟,就支起身,用力眨了下深红的双眼:“电脑给我。”
这一忙,又是到半夜。
中间林妈下楼来,冲泡奶粉去喂,温度和浓度还要经过他的手。
一丁点烫了凉了都不行,他点了头,林妈才给宝宝送上去。
晚上十点过,家里门铃响起,来了个不速之客。
容迟渊望着玄关那袅袅的身形,揉了下自己眉心:“你怎么来了?”
谭书晚换鞋的动作一顿。
有数日没能见到他,依旧是丰神俊朗的模样,但他明显消瘦了,像是累的。
那天,江鹿大出血生产,死了个女儿后,谭书晚就后怕地连夜逃回国。
好在江鹿信守承诺,她当时帮江鹿找来了温蒂,江鹿也没有暴露她的所作所为。
在家休养几日,她才从惊慌中缓过劲来。
思绪清明了后,谭书晚想起,当时在产房外,悄悄听到了江鹿和温蒂的对话。
她认为,有必要来告诉迟渊。
“我来看看你和孩子。”谭书晚将给孩子买的用品放在桌上。
“放着吧。”容迟渊眼神依旧在电脑屏幕上,一个视线也不施与她。
被冷落,谭书晚唇瓣僵硬地蠕了蠕:“迟渊,我顺便有件事想告诉你,关于江鹿的。”
他缓慢收了视线,侧眸望向她:“什么事?”
“江鹿生产那天,要求温蒂给她接生,是我去专程给她找来的。”
谭书晚拉了把椅子,靠近男人坐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