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心一横,坐直了身子,扑过去,掰过他的肩膀,主动吻了下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触碰,似是怕踩触雷区,江鹿迅速就躲开了。
在男人眼底,却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感情沸腾了起来。
他眼眸隐着深沉的漆黑,看着她亲过他后的小表情,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鹿跟他谈交易:“这不是见儿子的条件吗?”
“让我见见他吧,我想他……”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推回到床上。
他身子压过来,黑眸始终那样淡然,却像入夜之后的深黑,危险潜伏。
骨头都在燃烧,突兀地反身压住她,锁住她的唇。
那一瞬几乎将所有的克制、隐忍、压抑都释放了出来。
如喷泄而出的猛兽,冲破牢笼。
在毛衣被推高的瞬间,冰凉感袭来,江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这一次,和在飞机上那一次的接吻,完全不同。
她开始慌张,眼底流露出真切的反抗,踢着双腿:“容迟渊!”
“你那算什么条件?”黑发擦过她的锁骨,男人扼着她的脖子,指尖都是汗,一寸寸将她剥干净。
灯光真切照着江鹿脸上覆没的惊慌:“是你说过,见儿子的条件……”
他笑笑,蛮横的一副姿态:“现在涨价了。”
身体凉意侵袭,脖颈被他拇指摁着,摁出了红印。
四年的隐忍,就像沙漠中寻到一丝甘霖,他迫切失控又失了分寸。
那种陌生而久违的感觉,让江鹿全程抵触着。
但容迟渊有的是耐心,指腹一圈圈地,抚平她细眉间的褶皱。
攒了四年的劲,释给她,也不管她细细的身子骨能不能承受。
他想,她就得受着。
三番几次,她迷离视线,看着灯光投在墙壁上的影子,交叠碰撞的两具身体,思绪牵引回了四年前,他们在床头痴痴地缠,他粗粝地在耳边低喘。
最后这夜也不知多深,床头一片墨色的发丝,缠在他微微喘的胸膛。
拥着她浑浑噩噩的身子,他指尖挑着她的发丝,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秦淮说人截到了。
如容迟渊刚才电话里轻声所说的那样。
陈峰和闻暖没有离开,灶台里的洞就是个幌子,两人就躲在后院的杂草垛里。
他是抱着她的,两人贴得那么近,江鹿自然也听见了,猛地坐起身,看着他。
“惊讶吗?”容迟渊对视着她惶然的双瞳,笑了笑,指尖滑过她颤栗的脸颊。
“你……”
容迟渊勾唇,指尖轻扼住她的后颈,将她带回自己怀里:“想拖延我时间,我知道;想使美人计留我,我也明白。你那点小心思,转个眼珠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算计我多少回,能再上当?”
“你主动献身,我能狠狠睡你一次。”他在她耳边笑着,“你说,我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