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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江鹿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房门。
穆尧膝上正坐着个女人,在互相喂饭。那女人的手在他衬衫里摸着他的胸肌,娇笑不止。
江鹿看一眼那靡靡场景,就移开视线,想必就是昨晚那女人叫成那样。
骚浪贱三个字,这男人每一样都占尽了。
穆尧淡淡看江鹿,她正往怀里一个个揣着面包,像是冬天屯粮的小仓鼠,屯好了,转身就要进屋。
“站住。”他皱眉,“早饭带哪去吃?房间藏人了啊。”
江鹿背对着他,没好气的一句冷意:“不打扰穆先生雅兴,看着你们的样子是有点吃不下饭。”
穆尧哼了声,装什么正经。
但还是把女人从膝盖上拎下去,命令:“规矩吃饭。”
然后又指着江鹿的背影:“你,也过来坐下。”
江鹿转眸与他对视,想着到底是寄人篱下,且妈妈也在他手里,惹怒这佛子没什么好下场,还是走过去,坐下。
一顿饭吃得没什么意思,江鹿努力让自己忽视,桌下女人的袜子一直在偷偷勾着穆尧的腿。
“发什么浪?昨天没满足够你是吧。”
“尧哥威武,人家今晚还想嘛。”
江鹿闭眼狠狠撕咬面包,忍耐忍耐。
便在这时,陈虎走上前,递过来江鹿的手机:“江小姐,有个姓闻的女士一直在给你打电话。”
闻暖?
江鹿即刻放下刀叉,拿起手机,给闻暖回了电话,一边走回卧室。
闻暖那头倒接的很快:“怎么回事,刚刚给你打电话,怎么是个陌生男人接的?”
“抱歉。”江鹿压低了声,“我现在在别人的地盘,手机被收了,不太方便。”
闻暖皱了皱眉,到底没问出口,抛出一句疏松的语气:“听说生了个儿子,恭喜了。”
江鹿笑道:“谢谢。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你现在还在y国吗?”
“没有,我在榕城。”
闻暖道,“你哥哥生前不是个记者吗?我最近都泡在新闻大厦这里,多少掌握了点情报。”
“我这边也是。”江鹿在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闻暖自顾自地说着,“当年撞车的肇事者,陈峰,警方是确认死亡的,但是,我在警队那边的关系网提到,有疑似陈峰流落其他城市的监控画面。”
江鹿微微睁大眼:“你的意思是,还有可能找到陈峰?”
“嗯。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活着,但如果找到他,你哥哥的事就会真相大白。据我所知,容家这些年也一直在找寻陈峰的下落。”
闻暖淡淡玩着手机上的穗,“你说如果被他们先一步找到陈峰,会怎么办?”
“赶尽杀绝,灭掉最后一个知情人。”
闻暖点头,眼底划过一丝冷厉:“必然的。”
“辛苦了,查到这些关键线索。”
江鹿松了口气,心事重重地道,“还有一件事,我从容迟渊那边知道,哥哥当初向容家讹了一笔钱,这件事是真是假?”
“这我不知道,没有查到这笔钱。”闻暖顿了顿,又问她,“需要我去调查吗?”
“麻烦了。当年的真相,我一定要知道。就算让我加钱也行。”
听她这话,闻暖却嗤了声:“说得你好像很大款一样。你那点钱,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你妈,够花多久?”
她点了一根女士香烟,缓缓吐着烟圈:“他在你肚子里时,我好歹当过他一段时间的保镖,跟我有缘。就当是我送给孩子的礼金。”
她语气漠漠的,却有股暖意浸透入江鹿内心。
“闻暖,谢谢了。还有,一定注意安全。”
闻暖眼梢轻轻挑了下:“挂了。”
电话挂了许久,闻暖捏着手机,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唇角淡淡的弧度,将抽了没几下的烟,摁灭在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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