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缓缓从床上爬起来,她被带出房间,来到楼下的另一间房,推门而入。
那位哑巴老先生,此刻垂着脑袋,慢慢地抬起头。
脸上沾着枯黄杂草,双手双脚都铐着链子,像被囚住的一头老牛。
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交流用的笔和纸。
秦淮在旁边说:“江小姐,容总说了您只有30分钟。”
她漠然点头:“知道了。”
秦淮退了出去,江鹿也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安装摄像头。
她只看着陈峰的眼睛,慢条斯理地问:“陈老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峰浑浊的视线,在触到她锋利目光的瞬间,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江鹿笑了笑,她知道,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依旧是重复了一遍:“我是江淮深的妹妹,江鹿。”
在听到哥哥的名字时,陈峰忽而脸部肌肉颤抖得剧烈,干枯唇瓣蠕动着,下意识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不用紧张,时隔那么多年,我只是想过来要一个真相。”
江鹿逼视着他躲闪的双眼,直截了当地问:“当年,是容家的谁指使你,开车撞死我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