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我一件事啊。”
“什么事?”
穆尧眼神多了丝温意:“之前说过,给我留一顿晚饭的时间。不如就定在你出院那天晚上?我来接你。”
“到底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江鹿半眯着猜测的笑意,狐疑瞧着他,“你不会给我整什么包场鲜花表白这种老套招数吧?”
也不知是谁被戳中了心事,穆尧脸狠狠一沉,揪着她整张小脸,难得蹦出句脏话:“少给老子废话,服从安排就行。”
“……”
一日后,江鹿恢复得比预计要快,医生说,傍晚没问题就可以办出院手续。
穆尧大老粗似的横在医生面前,一身黑和一身白,鲜明对比:“不是医生,这还咳嗽着呢,就能出院了?不用再观察两天?”
医生也见怪不怪,淡淡的态度:“痊愈得很好,已经不用吊瓶,回去自行吃药就行,医院床位很紧张,要留给有需要的人。”
江鹿拉拉他的衣服,低声说:“行了,哪有人求着医生住院的?我还不乐意住。”
穆尧:“太快了,我以为至少要几天后,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江鹿觉得他好笑:“做什么心理准备啊?你做事不向来风风火火,不计后果的吗?”
穆尧哼了声:“这能一样?”
怎么会不计后果?
他可是花四年的时间,去给她心里的种子培土浇水又施肥,他当然想要一个结果。
穆尧知道,即使双方没点破,江鹿也知道,晚上约一顿隆重的饭,是用来干什么的。
穆尧想,江鹿既然没有直接拒绝,大概,他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
这样一想,心里又有了些底气。
加上陈虎在旁边吆喝:“穆总,您紧张个什么劲啊,您这几年对她那么好,完全脱胎换骨了一样,她如果不答应,那真是有眼不识好男人了。”
一个下午穆尧都不在,大概是去好好做心理建设了。
到了傍晚,陈虎和周子风二人送了礼裙过来,一条水粉色吊带长裙,将她身形勾勒得纤细匀称,该有的曲线一丝不少。
江鹿上车时,还带着专业的化妆团队,像接亲似的,把她迎进车里。
只是江鹿看着镜子里,脖子上淡淡的痕迹,那个夜晚与容迟渊有的。
她努力将那晚的事,抛却脑后。
只是为了拖住他,而发生的一次意外而已。
未来不会再有,她也不可能用那种耻辱方式,去换见一次小雨点的机会。
上完妆,病态了几天的她,几乎是焕然一新。
“穆尧人呢?”江鹿对镜子抿着口红,看着窗外渐渐黯淡的天色。
“尧哥已经先去了,在那里等你呢。”
陈虎想了想,十分认真地说,“江小姐,尧哥为了今天,真的花费很大的心血。我跟了尧哥那么多年,早就把他当成我亲哥了,就拜托您一件事,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你也给尧哥留几分面子,不要伤他的心。”
江鹿透过车镜子与他对视,旋即淡淡一笑:“好。”
车子驶入一间餐厅,停车场只有她坐的和穆尧常开的两辆车,果然是被包场了。
推开餐厅房门时,穆尧就坐在露天靠着海边的位置上,静静等待着她。
周围静极,他的视线里只她一人,眼角带出笑意,怀里是一束鲜艳动人的玫瑰。
看着她一袭盛装,朝自己走来的这一刻,穆尧从未觉得如此满足过。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
似乎,要不要一个结果也并不那么重要,只要她愿意出现,只要她还在身边,他的心里就欢喜。
穆尧将花递过去,顺带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
江鹿笑着调侃他:“这么大的阵仗啊,穆老板。”
他笑了笑,给她倒酒:“这四年你为我做牛做马的,严格逼得你几乎心理变态了,不得请你吃顿好的。”
桌上热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