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姐手持酒壶,替贾琏续上酒水,笑道:“琏二爷,你们既然费心劳神地造出这东西,总不会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贾琏:“目前先在人力车上使用软橡胶,等朝庭加大开矿力度,再制作新式马车不迟。”
贾珍喝了一口酒,道:“琏兄弟,这次娘娘省亲耗费巨大,你现在可是府里的大财主,这次一定要多尽点心才是。”
“珍大哥,这合府上下,谁不知晓你才是大财主,我那点银子,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琏兄弟,外人不知晓,你还不知晓其中的内情吗?这边府里就是个空架子。”
“这~”
贾琏正想着要如何回答,却见一名婆子走进来,冲其禀报道:“老爷,赖管家有事要向您禀报。”
贾珍不满地道:“让他明儿再来回话。真是的,你没瞧见我在同琏兄弟说话吗?”
婆子:“回禀老爷,赖管家说这事和娘娘省亲有关,耽误不得。”
“哦!那你去叫他进来回话。”
“是。”
…
婆子出去不久,便领着赖升走了进来。
赖升先朝贾珍、贾琏行了一礼,然后急道:“回禀老爷,我刚才让赖喜去裕丰号买米,结果他让东城兵马司的官兵抓走了。”
贾珍闻言愣道:“东城兵马司的官兵抓赖喜做什么?”
赖升:“老爷有所不知,新任东城兵马司指挥使是侄少爷。”
贾琏:“什么?你说云兄弟做了东城兵马司指挥使?”
赖升黑着脸道:“不错,侄少爷今儿刚上任,就让官兵满东市抓人封铺子,赖喜也是倒霉,正好撞到他手里了。”
贾珍瞅向贾琏道:“琏兄弟,你和侄少爷关系好,不妨同他打个招呼,让他把人放了。”
贾琏迟疑地道:“如果只是误会,这事还好办,我就担心赖喜是不是牵涉什么案子。”
贾珍转向赖升问道:“赖喜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赖升:“回禀老爷,赖喜受我的指派,前去裕丰号买粮,他能做什么出格的事?”
贾琏:“既然如此,我明儿一早就让人去找云兄弟,将赖喜给接出来。”
“二爷,最好今晚就派人去,我担心赖喜在那边吃苦头。”
贾琏闻言有点不爽,赖升这是将他当小厮使唤呢,真以为自己是宁国府的半个主子吗?
他刚想推辞几句,就见又一名婆子走进来,冲贾珍禀报道:“老爷,侄少爷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请您过目。”
婆子说完,将一封书信递到贾珍手里。
贾珍接过书信,瞅见落款是东城兵马司指挥使林云。
他拆开书信匆匆浏览了一遍,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
贾琏见状忙问:“珍大哥,云兄弟在书信里说些什么?”
贾珍摆手将婆子和尤氏姐妹打发出去,然后冲赖升质问道:“侄少爷在信里说裕丰号是你经营的粮铺,还说你下令屯积居奇,将米价调高三倍售卖,可有此事?”
赖升矢口否认道:“裕丰号是老仆的产业不错,可粮价上涨不是老仆所为,此事想必是俞钱私自做的决定。”
贾珍将信封往桌上用力一拍,怒道:“俞钱和赖喜都招供了,你还敢在我面前狡辩。”
赖升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以头杵地道:“肯定是侄少爷对他们二人用刑,屈打成招。”
贾琏闻言黑着脸道:“赖管家,你这话骗骗别人可以,想骗我和珍大哥,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贾珍:“侄少爷让你自己去东城兵马司将这事说清楚,免得他派兵来府里捉拿你。”
赖升急道:“老爷请想,贤妃娘娘省亲再即,侄少爷在这时候抓我去东城兵马司审问,其用心何其歹毒,恳请老爷明察。”
贾珍闻言脸色阴了下来,他冲贾琏问道:“琏兄弟,你看能不能找侄少爷通融通融,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